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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挽一挽话题,正正经经泡温泉,他这说着说着,又往不对劲的方向去了。
不过……这话倒也是。
盛牧辞捏住她下巴,头低过来的时候,宋黎睫毛不由轻颤,在彼此唇边贴触到的瞬间闭上了眼。
那是一个逐渐加深的吻,宋黎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手指还在他身前抵着,他胸膛随呼吸起伏,她指尖时不时就要蜷一下。
亲着亲着,宋黎缺氧到晕乎了,手也不晓得溜到了哪儿,稀里糊涂地,摸到一道凹凸不平,隐隐感觉是疤。
宋黎推一推他,盛牧辞的舌留恋地从她口中退出去。得了新鲜空气,宋黎轻喘着,垂眼去看自己指腹按住的位置。
是他的心脏,有一道疤痕。
尽管现在不算很明显,但宋黎是医生,看得出这疤很有些年头了,这么久了都没能彻底淡化,料想他曾经过军检一定做过修复。
那修复前呢?心脏,是要命的。
“怎么弄的?”宋黎抚着那道疤,皱起眉头。
盛牧辞略顿,捉住她手拉开,放到唇边亲了亲她指尖:“小伤。”
说谎……他再轻描淡写,可宋黎就是知道,那不是实话。
宋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她眼神那样坚定地凝着他,似乎再不老实交代,要惹她生气。盛牧辞有顷刻犹豫,拥着她倚到石边:“小时候,被人捅过刀子。”
宋黎惊了一惊,心里一下子堵得难受,下意识问是谁。
“道上混的。”他话说得随意,呼出的热息落到她颊侧:“我哥认识。”
讶然半晌,宋黎渐渐意识到,原来他曾随口说的被人捅得一身血,都是真的,不是玩笑。
难怪他和继哥有那么深的仇恨,还有他妈妈……
宋黎眼睛泛酸,含着轻微的鼻音问:“多小的时候?”
他沉默着,似在回忆:“中学吧。”
中学……宋黎听得眼眶有了热意:“严重吗?”
问完她便想,这可真是一句傻话,心脏中一刀,能不严重吗。
“差点儿死了。”当事人倒是无关紧要得很,甚至带着笑,还有心情调侃她:“我们小阿黎得少一个男朋友。”
宋黎双眼越来越酸涩了。
她不是没有过听闻,说是盛牧辞的妈妈当年情人上位,盛严霄怀恨在心,将错全迁怒在了盛牧辞身上,幼时因恨,长大后为家产。
但这些谣言有几分真几分假,宋黎不关心。
她只是想着,这恐怕是管中窥豹,过去一定还有许多类似的情况。
有这样的哥哥,他活到这么大,究竟受过多少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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