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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白里透红,坠着那只小小的粉钻。

盛牧辞回眸到一半,余光似有一点莹亮闪过,他侧目,又凝过去。

盯着她耳朵愣很久,盛牧辞嗓音放得轻哑,问她:“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宋黎涂过口红的双唇抿着浅笑,不回答,只眨着卷翘的睫毛,望着他埋怨:“可疼了……”

四目对望。

盛牧辞忽地笑了:“现在哄哄你,晚不晚?”

第37章 . 独享你 听你话。

树枝乘着月光, 在车前窗留下影子。

夜色融融,宋黎坐在车子里,静静望着盛牧辞。

养耳洞的疼痛不足以哭哭啼啼, 她没那么娇气, 说疼是口不应心。总不能直白讲, 这耳洞是为他打的。

可他一句哄哄你, 其中的温情叫人窝心,尤其是在这个本该孤寂的夜, 让她舍不得闪躲。

宋黎眼里漾出笑意, 看着他说:“那你准备怎么哄我呢?”

她下巴微微抵着毛衣的高领,毛衣白, 她的脸也莹白, 被衬得很小。以往空空的耳朵一点缀上耳环, 人立马就褪去三分稚气, 从小女孩到小女人,有了轻熟感。

盛牧辞在她的笑里静默一瞬,突然就想,幸好他在什么狗屁家宴上甩了脸色, 没和那群老东西周旋, 坐私机回来陪她了。

他指腹摸到她耳垂,薄薄的, 散着暖意, 盛牧辞缓缓摩挲,宋黎痒得略一瑟缩, 但没躲。

“教你弹钢琴?”过片刻,盛牧辞才开口,没端两秒又笑得吊儿郎当:“手把手的那种?”

其实从回来到现在, 他没表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消沉和怠倦都藏在细枝末节里。

但有几个不经意的瞬间,宋黎还是感觉到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坐门口抽了好一会儿烟才给她打电话。

“盛牧辞。”宋黎叫他一声,猜想他前段时间在京市并不不如意。

“嗯?”他应。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软软的耳朵,吊坠的粉钻轻轻晃动着。

宋黎随他的手作乱,只轻声问:“春节不留在京市没关系吗?你们家应该有很多长辈吧?”

盛牧辞不易察觉地一顿。

确实有很多,都是公司所谓德高望重的股东,自私重利,和盛严霄蛇鼠一窝。

他们手里多多少少持控着盛氏的股份,这节骨眼上和他们起冲突,其实并不明智,但盛牧辞还是那么做了。

有位中立派的老辈在宴会上提及,盛牧辞早已到婚配的年纪,暗示盛牧辞如果答应和他世交的杜氏联姻,那自己愿意明确立场,在和盛严霄之间选择拥护他。

杜氏千金杜悦童,就是曾经岑馥相中,却被盛牧辞拉黑电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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