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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胤很隐晦的插了句,“我家也没有哪位秃过头。”哪怕是十四整天嚷嚷着为了几两碎银愁白了头,脑袋疼得不行,也不见他掉头发,他忽而想起一回事,“杨春元好似有掉发的迹象,他夜间偶尔需要守夜,会偷偷摸摸的把脱掉的头发藏袖里,我只装作不知。”
“杨爷爷会秃头吗?”随随探究的小眼神如同火烛般明亮,立刻就落在李承胤身上,甚至他在榻上坐起身上。
“我瞧着杨春元确实好似快要秃了,为了叫他别落到难以见人的地步,已经不让他夜里守夜了,比较侍候御前也得需要人能拿得出手才行。”
随随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李承胤,“秃头是什么样的啊?”
“就是这里,或者是这里头发容易没,而且长起来实为不易。”李承胤点了点随随的额头额角,还有脑袋顶部,他又侧头望向秦温良,“你可知那蔡远之也是因为秃头所以发束发松松垮垮,便是身上衣物也多为放\荡不羁的风格,虚虚搭在身上,总是没个正形。”
这算是秦温良能想起来的人,蔡远之凭借他那一手好诗出名,满腹文采他在京城数第二,敢称第一的怕是没有。
这是李承胤特地挑了话题,想同秦温良聊天,随随现在是正在兴头上,秦温良没有在这种时候扫兴,也加入到讨论里,顺势问道:“他不是因为性子本就是不拘小节?”
“他年少便已出名,可是同样年纪轻轻就开始掉发,在文采上别人多不及他,偏生又不服气他少年轻狂,知道他有掉发的毛病之后,便有人借机写诗笑话他,文采都是拿头发换的,他一怒之下才开始换风格,成了如今众人皆知的豪放不羁的蔡先生。”
大概是人都会有八卦的欲望,随随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还会在中间插话,“笑话蔡先生的人指不定还想拿自己头发换那位的文采呢,这就叫做代价吧。”
秦温良往随随身上一瞧,看着他像是听说书似的,听她与李承胤之间聊天,然后时不时地给出点评,她不由得浮出笑意。
“是,这就是代价,但是咱家随随大可不必拿头发去换。”她可是想过随随成人之后的模样,“我家随随应当是俊朗少年,自有股风流在身,可千万千万别将头发嚯嚯没了,要记着你阿娘为了能叫你头发长得好,还捱了你曾祖母几下棍杖。”
随随把双手放在头顶,“放心吧,我不会秃的,我知道阿娘喜欢看好看的人,只要谁生得好看些,阿娘定然会多看两眼。”
什么叫做她定会多看两眼?
这话说得好似她是只看脸的人。
明明就是生得好看才惹人注意,所以会打量几眼。
随随最后那一句话,将秦温良弄得瞬间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给随随留下这样不好的印象,叫她的威严消殆得一干二净,她矢口否认道:“我没有,你别乱说。”要是随随这话说出去,她颜面不得扫地,毫无威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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