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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温良捏了捏随随脸颊,怕捏疼他只用了轻轻地力道,半是忧心半是无奈:“你现在是无所畏惧,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好在如今还有不知事当做借口,但是这回足以给秦温良敲响警钟。人若是没有敬畏之心,在掌权者眼里就是扎在心头的刺,还是得学会敬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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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尘带着随随走了的下午,太后才收到消息,原来两人已经离开。
“如果哀家不问随随,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出宫,去请皇帝来一趟慈安宫,哀家有事要同皇帝商量。”陈太后认定是乾清宫故意瞒她,便催着人赶紧请李承胤过来,好当面问问清楚。
而身处乾清宫的李承胤,捏着下面呈上的调查结果,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自看到后心情就再未平复过。
想调查温娘是否活着,当年她是如何诈死出宫、这些年又身处何方,确实花费不少时间才能弄清楚,但是如果从开始就假设她活着,再从顾玉尘着手,只调查眼下的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更何况人就在京城,消息来回传递不用在路上花时间,所以他才能怎么快得到消息,如今有了消息之后,他还是不可避免的陷入迷茫困境,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样的迷蒙冲散掉喜悦,这条路上他见到的只有满目疮痍,与消除不掉的伤痕,有瞬间李承胤想过选择逃避了事。
他紧阖双眸靠在御椅上,一遍遍劝说自己要不然就此放下,这辈子放过温娘,也放过自己,可他想重新拥有温娘,想听她唤自己阿胤,想吃她做的薄荷糖,想她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他,他想他们好好的在一起,如她所言过最简单的日子。
好像……他做不到放手。
他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像迷失在茫茫荒境的鹿群,不知道怎么面对前路,也不肯狠心放弃过往。
杨春元得知慈安宫派人请帝王,赶紧先去见了慈安宫来的人,而后又脚步不停地往书房去,书房重地他没有权利随意踏足,只能站在外面敲响了书房门,“皇上,太后娘娘请皇上到慈安宫去一趟。”
粗噶的嗓音传入屋内,李承胤的眼里闪过锐利,他微微抬眸让杨春元进屋,“因为随随的事?”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明月,称娘娘凤体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瞧瞧。”要不是因为涉及到太后身体,他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打搅帝王。
简直是让李承胤拒绝的余地都没有,若是李承胤拒绝去见太后,只让传司药局医师给太后看诊,下一步太后便会责问怎么不是顾玉尘,之后恐怕就能顺理成章传召顾玉尘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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