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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随现在还只会喊阿娘,最多是‘狗’、‘狗狗’,可把大黄高兴的上天了,原本它最粘着秦温良,现在变成最粘着随随,只要随随一拍小手它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阿、阿爹!”软糯稚嫩的嗓音在耳畔炸响。
秦舟眉头猛地一挑,唇角笑意绽放,使劲压都压不下。他蹲下身与随随齐平,盯着随随葡萄似的圆溜溜眼睛,“随随方才喊我什么?”
随随无害地眨着大眼睛,歪了歪小脑袋看向秦舟,他毕竟不过一岁出头是年纪,得消化秦舟说的话,秦舟很有耐心的等着他反应。
直到随随突然弄懂了般,拍着小手脆生生地回他:“阿爹呀!”
“嗳!”秦舟一把将随随抱起,放在自己肩头骑高高,惹得随随咯咯咯大笑。他最喜欢的就是坐高高,秦舟尤其宠他,会带着他满院子跑,后面跟着大黄追他们俩,随随玩得是百回不厌。
秦温良隔老远就听见两人笑声,这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她提起月白挑线素面湘裙跨入院中,跟着他们眉目染笑,问道:“何事让你们父子笑得这么开心?”
就是秦温良都承认他们是父子的,她把秦舟对随随的疼爱都看在眼里,秦舟弥补了她不能给随随的父爱。在有爱的家里长大的孩子终归是不同的,秦温良自己也有过小孩子的阶段,那时候父母恩爱、兄妹友爱,家庭和睦,所以她小时候虽然因为父母事务繁忙,总是混迹军营,但是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缺爱过,她的安全感都是家人给的。
那句‘父子’让秦舟掌心沁出层层细汗,他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明明尽量做到面上冷若冰霜,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可黑色锦带抹额下那颗美人痣滚烫得灼人。
“怎么了?”秦温良察觉到他异样,凑近盯着他瞧,眼睛眨都不眨,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又摸向秦舟额头,喃喃道:“没有发烧啊。”她日常照看随随起居,知道孩子很容易不小心着凉,生怕他有头疼脑热,摸额头探温度都成习惯了,见到秦舟情况不对劲下意识的用上了。
秦舟取下她的手握住,低声问道:“我同圣上递折子娶你为正妃可好?府里他们称呼你为夫人,委屈你了。”他如今已是西北镇南王,但是这王妃之位京城是没提的,他觉得宫里定然有听说他有妻儿,只不过故意忽视。
秦温良怔忪住了,连声拒绝:“王妃就不必了,如今这样挺好,他日你若遇到心动的女子想娶妻生子,这王妃之位留给她,若是我占着正妃之位,届时岂不是得委屈你心悦的女子?”他们并非真正的夫妻,她又怎么能占着王妃之位?
秦舟笑意僵硬在唇角,他无声垂眸掩盖住眼底冒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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