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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眉福身看得裴英直皱眉头,无不嫌弃地说着:“你的武功退步就算了,还在哪里学得这规矩?秦家只教你怎么杀人,何时把你教得跟深闺妇人无异。”
秦温良面上闪过尴尬,她这不是最近习惯了嘛,她如今是藏在秦舟身后,至少人前得装得像寻常妇人,一时忘记眼前这位是有凶煞女阎罗名声的人,现在已经四十岁的年龄还是嫉恶如仇。
“裴英姨听说了秦舟的事,现在见到我应该也猜到了不少,赶快别挤兑我了。”她抱住裴英手臂,拉着她往幽深清净的竹林深处走,这竹林她熟门熟路的,走到最尽头犹如柳暗花明般透亮,一排小竹屋坐落在山脚下。
“我听说秦舟处置了应元英,另外还有好几个人受了处分,明升暗降,把手里的权利全收缴了。”
“魏清辉竟然派他刺杀我,应元英当然再留不得,不过我暂时不想露面,所以是让秦舟出面处理,顺便把尾巴给扫了。”
“你就不怕魏清辉把你捅到京城?”这样隐瞒能隐瞒多久,以前还能说西北天高皇帝远,圣意到达西北就变了意思,但是自从有锦衣卫后天下都尽纳帝王眼耳之中。
“不会吧?”秦温良眉心紧蹙,“他把这事闹出来我最大损失不过露于人前,处于风波顶尖,但是只要我这秦将军一出现,他应该明白他兴庆府节度使的位置肯定再坐不稳当。”
裴英撇了眼秦温良,“在我面前还留了心眼呢,现在你是只信秦舟。”
秦温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眉眼弯弯,露出洁白贝齿,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实际上事确实并非她说得这般轻松。
秦温良甚至比魏清辉还害怕李承郢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是她不能透漏半分,让人抓住马脚要挟她啊。
说白了大家都是坐上赌桌的赌徒,赌的就是对对方心理把控。
魏清辉何尝没有揣测圣心,他怕李承胤知道她的存在,到时候李承胤对她动手,她为了护住自己自然会重新接手西北,轮到他魏清辉手里的权利所剩无几。
秦温良怕李承胤知道她的存在,这其中原因更加不必多说,但是她越担忧魏清辉捅破这事,她自己就越不能慌,她得表现出自己活得随心随性的样子。
秦温良让魏清辉看到她无心权势,是一副居家过日子、只管照顾儿子操持家庭的状态,让他明白自己并非一定要将军之位,她要魏清辉来替她遮掩身份,但凡魏清辉不想与她和秦舟为敌就一定会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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