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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温良低头笑了笑,“不管当今是不是要营救惜安,我们这边还是要尽快联系上惜安,到时候要出胡地我们也能帮忙,如果不出胡地……”他们得做好惜安不能出胡地的打算,秦温良做事喜欢设想最坏的结果,这大概是因为她多次上战场留下的毛病,每一次领兵都当做最后一回,她曾留下满满一匣子的遗书。
而提起当今和惜安的过往,她就像在其中毫无存在痕迹,不用别人动手,秦温良就将自己抹除得干干净净,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与秦舟在书房一待就待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中间就是随儿饿了,秦温良喂了两趟孩子,之后晚膳都是在书房用的,这还是温娘这些年以来头回吃西北菜色。
西北地处与胡地边界,春冬严寒、昼夜温差较大,晚上少不了篝火和烈酒,还有辣椒驱寒,她自学会喝酒后便常喝烈酒,也特别喜欢吃辣,甚至是无辣不欢,很久没有吃这些了。
她入口眼眶里便含了泪,她低头将脑袋埋进碗里。
秦舟还以为她不适应,慌得连忙放下碗筷看,“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色,你要是现在不喜欢了告诉我,我让人重新做了你喜欢送来。是我考虑不周,这么多年你口味总归的有变化的。”他起身就要喊下人将桌上菜色撤下去。
“不用了,我很喜欢。”秦温良抬起头露出微红的眼角,还替自己解释道:“只是太久没有吃到这些不小心被呛到了。”
被安放在四四方方围栏里的随儿,听到秦温良说话赶紧抬头看她,结果看见秦温良像是哭了,顿时丢掉他手里握着的毛笔,急得扶着围栏就要站起来。
但是他才五个月大,才刚刚学会翻身和坐起而已,哪里能站起来啊,越是着急越是慌乱,坐在围栏里哇哇直哭,乌溜溜的眼睛泪珠像是断线的珍珠簌簌往下掉。
秦温良放下碗筷想抱随儿出来,秦舟先她一步抱起随儿,可是随儿完全没有先前好说话,哭闹不止就是不肯他抱,小手不断朝秦温良的方向扑腾,他只想靠近秦温良。
秦温良把他接到怀里他还在哭,嗓子都有些哭哑了似的,弄得她心疼得不得了,抱着随儿直哄他:“好了好了,阿娘就在这里呢,随儿快不哭了。”他还从来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秦温良一时间有些急了。
秦舟指腹划过秦温良眼尾,红红的怪是可怜的样子,他随口猜测道:“你心疼他,他也心疼你,这是瞧见你伤心才哭的。”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才五个月大的小屁孩哪里懂得心疼,全是哄她高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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