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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娘清清楚楚的告诉李承胤,我给温家求情并非我本意,而是在揣测圣意而为,所以现在我要索取我应得的报酬,反正事已至此温家人注定要死,我注定被你厌弃,浑身上下再没有别的赌注,也再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那么幕后操控全局、平衡棋枰的你,这报酬是给还是不给?
李承胤眸色暗了暗,冷然出声:“呵,她竟然敢威胁朕。”心底那丝心软似乎变得可笑至极,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把利用进行到底,吐出的每个词、做的每个举动,都是算计与利用。
为什么你从来都是在怀疑她居心不良?
顾玉尘张了张嘴,想把话说出来,但是似被堵在喉咙口。他觉得温娘求情是想给温家争取一线生机,也是真的在为李承胤着想,可温娘不让他跟李承胤说那些,她说,想救下温勉北只能按照她交代的来。
“我听不懂你们聪明人之间打的哑谜,但是我觉着若是你们想的稍微偏差了一点,不就满盘皆不对?”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万物皆有定数,何不顺其自然。
李承胤舌尖抵在腮帮处,沉默不语,片刻过后才道:“她赢了,五日后去监狱司把温勉北带走。”温勉北那样的废物怎么配入她眼,竟也值得她胁迫他。
五日后也是他下旨温家满门被斩的日子,他拖到最后一刻才放温勉北,顾玉尘不免怀疑李承胤是故意叫温娘这几日提心吊胆。
“你真的那么恨她吗?”这是顾玉尘第 二回问李承胤,第 一回是给温娘换皮,他问李承胤是不是真的恨到把这样的人折断双翼、禁锢在后宫,如今他再次问李承胤,是不是要把她利用价值炸得干干净净。
“你再不走朕便收回主意了。”李承胤厌恶别人同他问她,更厌恶自己想起她,因为他发现只要与她有关,他便总忍不住晃神。
五日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于身陷牢狱已经被判死罪的温家人而言,每一刻都是煎熬,唯独温勉北就好似例外,明知道自己要死,还是吊儿郎当的瘫坐在铺在地上的稻草杆上,嘴里叼着根秸秆。
温东衡自落狱后便沉默不语,一直靠着墙角低着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连日来狱里折磨让人老了十几二十岁,耳边还有被关在隔壁温家家眷的哭闹声,关进来五日便哭了五日。
狱卒拿了钥匙打开锁,将监狱门半开,所有人目光‘唰’的全部落在他身上,他敲了敲监狱门,语气不怎么耐烦,“谁是温勉北?温勉北可以出来了。”
温勉北听到狱卒喊他,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稻草杆,也不问为什么找他,就准备跟着狱卒走。
“别鲁莽。”温东衡突然起身把温勉北护在身后,厉声警告着,转头陪笑着佝偻身子对狱卒问道:“大人,这是要温勉北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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