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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肌肤光滑水润，五官也一如从前，眼角更是没有任何皱纹，可任谁对上格拉蒂妮的目光都能一瞬间意识到她的真实年龄，那深沉睿智的目光绝非少年人能拥有。

“你回来了呀，好久不见，我的朋友，”国王弯眸笑着，姿态沉静：“我以为我已经忘了你是什么模样，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你已经变得模糊，可当你来到我面前，我发现原来我一直都记得你。”

格拉蒂妮合上眼：“可你怎么这么薄情呢？亲爱的。”

怎么就这样突然离开，连声招呼都不打呢？明明知道人类的寿命只有百年，却毫不留念直接离开了这么多年。

都璐明明只与她隔着十步距离，却好像距离了一个世界，她难过道：“如果我在的话，我不会让你嫁给罗威顿。”

没错，惊天噩耗，当都璐知道这个消息时直接傻了，完全不敢置信。

端坐的国王目光奇异看着她：“你难道认为我是被迫的吗？你我都心知肚明，已经成为公爵的我最后嫁给罗威顿只有一个原因。”

“只有这样，他死后我才能直接成为帝国顺位第一继承人。”

她挥手展开了置于桌上的地图，露出冷淡矜持的笑容：“看见这庞大的帝国了吗？这是我的功绩，这是我不断扩充的土地，是我一力让其走向辉煌的人类时代！”

当格拉蒂妮站起的那一刻，明明实力S级都不到的她却显露了浑厚磅礴的王之气势，那是纪元末日的人皇，也是新时代的耀眼明星。

都璐迷茫看着她，呢喃道：“格拉蒂妮，权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至少对于我来说这是全部，是我能够证明自己的唯一途径，是我否认自己是个花瓶的最好办法，我要所有轻蔑叫我金丝雀的家伙跪在地上挖掉自己的眼睛。”

国王的身影孤高又傲慢，接着她将手置于胸前，轻蔑道：“哪怕我确实这么做了，可我仍旧是贤明伟大的君主，不是吗？”

然而都璐只是静静看着她，气氛逐渐僵凝，双方谁都没有低头，彼此固执对峙着。

周围的女官早已无声退去，直至精灵叹息一声。

“对不起，格拉蒂妮，我本应该来参加你的婚礼。”

无论是出于赌气心态还是确定要如此选择，这都是格拉蒂妮自己的意愿，既然不是嫁给爱情，那就嫁给权利吧。

大概当罗威顿牵起格拉蒂妮的手与她一起宣誓时也预见了自己未来死在她怀里的情形，并非是白头偕老的依偎浪漫，而是彻彻底底、撕破所有情面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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