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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洞虚一声沉吟,一缕白胡子不住得轻颤着,少顷,重整了士气,大声呵道。
“诸位!眼下乃上界生死存亡之际,倘或连我们都退却了,那便是生灵涂炭之境!”洞虚又转头朝长缨怒道,“长缨,我跟你拼了!”
言讫,洞虚双目骤睁,目光如炬,随即祭出内丹,双手结印,瞬然,一个银白色的法印赫然出现,洞虚随即咬破指尖血,以血祭印,道一声:“破——”
至此,血印朝长缨掷去。
可饶是如此,那血印至长缨跟前时便被长缨倏地单手制住了。
血印悬于长缨跟前,可长缨却不急着还手,好整以暇地勾了唇角,似玩闹一般,未几,面色一沉,一道黑气钻入血印,随即出手一推。
那血印兀得调转方向直朝洞虚冲来。
沁了长缨术法的血印霸道无比,洞虚根本无还手之力,蓦得阖上眼,双手垂于身侧,他知晓今日他自己的结果,除妖卫道便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亦想用自己的死,来唤起心生惧意的仙门众人的心。
电火之间,在血印堪堪落至洞虚身前之时,耳边忽得掠过一缕清风,混着肃杀之气,只觉身后无端涌起一股热流。
蓦得,洞虚赫然睁开眼,双手高抬,竟将取他性命的血印又掷了回去。
那长缨一时不及应,只得侧身躲开。
血印落于海面,掀起波浪汹涌的浪潮。
洞虚神魂未定,一颗心狂跳着,慢慢转过头,这才瞧见了方才助他一掌之人,竟是江逾白。
一时舌桥不下,唇口轻颤,激动不已。
江逾白来,在他的意料之外,又仿佛在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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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身穿黛色襕袍,面沉若水,抬手便将洞虚的悬浮的内丹迫回洞虚体内,眼神默然,面色苍白,不曾多言一句,便行至众人的前头,睥睨着长缨。
至此,妖族众人亦皆至,一时之间,妖皇妖尊皆在,有些墙头竟不知晓究竟还站在谁那头。
这时,七鹊洞妖大声呵道,“还瞧什么,他江逾白不过挂个妖尊的名头,于妖界复兴之大事不曾做过一件,身在曹营心在汉之人,你们还妄想他替你们出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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