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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拜三清,成亲……你意下如何?”
终于,江逾白将话说出了口,而后抿了唇,眸中甚至透着三分小心翼翼,他自然知晓因着先头的误会,伤了她,那日在清安殿,不曾问过她的意思是他搪突,可她亦说过她是悦他的,这点认知好似成了他眼下这般大胆所凭借的唯一的底气。
耳边只余呼呼而过的夏风,熏风初入弦乐,等得越久,江逾白便愈发没有底气,因着紧张,垂在身侧的手竟开始微微轻颤着,指尖泛着莫名的刺麻,高悬的日头落在江逾白的身侧,面庞之上,让他陡生了热意,连掌心都依稀沁了一层薄汗来。
想来是如今修为无几多,竟这般容易虚热,连胸腔内的一颗心都缓缓提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江逾白都险些要站不住,面色渐僵之际,苏婳婳明媚的双眼终于弯成月牙一般,咧开唇口朝他笑着应道。
“好呀,仙君说了算。”
瞬然,江逾白高悬着的一颗心终是回落,这才后知后觉得发现,原他方才不曾等到苏婳婳有应之际,竟一直在下意识地屏息。
热闹的长街人潮涌动,西头还不曾西落,那色彩缤纷的烟霞却似开在了江逾白的心头,忽然便觉得这一刻的欢愉,是数百年修道岁月都不曾比拟的。
二人又逛了好些铺子,文房四宝,成衣铺子,二人平日皆用不着吃什么,今日却还兴致勃勃去了酒楼买了好些吃食,大包小包垒了好些,苏婳婳全是要将东西放入储物袋的,江逾白却不应,道了一句无妨便将东西皆拿在手上了。
行了几步,又将东西归置在左手,至此,空出的右手便垂在身侧,苏婳婳瞧着,心头一动,随即三两步跑至江逾白的身侧,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他的手心,而江逾白顺势便握紧了手将苏婳婳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
苏婳婳望着行在身侧似与先头全然不一样的江逾白,想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如今的江逾白究竟是何处不同,便如在幻境中用吃食的少师一般,多了好些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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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高挂,月色寂寥。
二人回到小院,还不曾成亲,便似做了真夫妻,因着一日的劳累,待沐浴毕苏婳婳早早便躺在了床榻之上,毫无避讳。
倒是江逾白,沐浴之后迟迟不睡,行至长案旁随意挑了本书册便瞧了起来。
苏婳婳翻了个身朝着床内,正阖了眼要睡去,冷不防听见屏风外头江逾白一声轻而又轻的笑声溢出唇口。
蓦得,苏婳婳心下“咯噔”了一下,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勐得爬起身连鞋都不及趿绕过屏风就往江逾白那头去,几步至长案前,探了身子伸手便要抢江逾白手中的书册,却被江逾白一个侧身便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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