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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缨的絮絮之言都不及说完,一道沁了血的金印朝他袭去,霎时,地动山摇,海水群飞,连天色都随之暗了一暗。
良久,波涛散去,七煌冢仿佛又恢复了表面的风平浪静。
江逾白高高悬于半空,垂眸望着身下被他再一次加固封印封住的长缨,唇边慢慢溢出一丝鲜血,只他仿佛浑然不觉,过了片刻,不过抬了一指轻轻拭去了,眸间又是疏离与淡漠,仿佛日前凄入肝脾的江逾白又消失殆尽,如今他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能睥睨一切的逾白仙君。
只有握住青冥剑的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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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子眼瞧着苏婳婳在软香温玉的房内负手踱着步,面露难色,小声道,“姑奶奶,你确定这法子有用?”
苏婳婳自然也无多少把握,但有一点她知晓,若要她再同在幻境中那般讨好江逾白,莫说她再也做不来,便是做得来,江逾白也绝对不会动心的。
既如此,不若一劳永逸,省得麻烦。
“你有旁的更好的法子么?”
苏婳婳朝陆舟子反问,便见陆舟子随即气馁地垂下了脑袋。
正这时,屋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苏婳婳当即敛了眉。
不多时,果然,那不守信的刘妈妈带着一群龟奴将屋子围拥了起来,叉着腰朝她怒道,“来呀,将这小蹄子捆起来!”
原苏婳婳今日径直来藏香楼寻了那老鸨子刘妈妈讨好她想要的东西,可那刘妈妈原就还记恨着先头在苏婳婳这处吃的苦头,面上假意应下,待脱了身转头便去寻龟奴来。
刘妈妈只当苏婳婳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头正是得意。
苏婳婳却寒了眸子,她今日特意带了钱物来,便是不想多生事端,可这刘妈妈当真是脑子不清楚,一时嗔怒道,“地狱无门你便要闯!”
言讫,苏婳婳故意化成了骇人的模样,眸子发绿,身上散着黑烟,分明是只妖物。
霎时,那群龟公皆吓破了胆,慌慌张张四散逃去,刘妈妈原当先头在衙门时早就探清楚了苏婳婳的底细,眼下哪里吃得消看这个,连呼都不及呼一声,翻着白眼就要晕过去了。
苏婳婳哪里会让她晕,闪身至她跟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脸颊,扯了唇角道,“我要的东西呢?”
刘妈妈这才颤颤巍巍动前襟内掏出了一个瓷白的小瓶子,苏婳婳接过,置于耳边轻轻晃了晃,朝刘妈妈轻声呵道,“若没有用……”
“不敢不敢,寻常人半颗便见效,练武任强体壮之人一颗足以,不敢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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