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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娃儿,喜欢瞧些热闹,原也没什么。
至此,江逾白便将话说出口了。
却不曾瞧见想象中的她的欢呼雀跃,眸子不过亮了一瞬,便拒了他。
江逾白微微低下头,想要从她面上的神色里瞧出些端倪,却不过瞧见她粉嫩的侧脸与纤细的脖颈,雪颈上绕着一缕发丝,不知从何处甫入屋内一缕风,轻轻浅浅得撩着那缕发丝。
江逾白半是试探半是揶揄得问询道,“那日求我求得那样情真意切,今日问你竟又不去了。”
言讫,便将苏婳婳终于将埋在胸口的脑袋缓缓抬起,继而仰面朝他望来。
因着她是趴在桌案旁,他是坐靠着,他二人便这般在不经意间四目相对,只这一眼,倒让江逾白心头略略一动。
他瞧见她眸中强忍着不肯落下的泪,下一刻,江逾白眉头更沉,还不待说话,便听见她带着三分委屈三分埋怨四分明明生气又许是碍于他身份不敢轻易发作的声音。
“外头天都黑了,眼下要去,单说下个山头就要多久了,少师不知么。”
说罢,苏婳婳也不多留,一手撑着桌案,摇摇晃晃得站起身想要朝外头去。
可不过走出半步便被江逾白一个横臂抓住了手腕子,苏婳婳一时不及应,竟被拽得不受控制得往后退去,这一退不要紧,两三步小腿又撞在了桌案上,整个身子竟这般不合时宜得向后倒去。
却不曾摔倒,江逾白手臂很是有力,亦不知是何时起得身,竟单臂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得固定在臂膀之间。
还不及面热,江逾白便将她稳稳得放了下来,苏婳婳忙立身站好,只面上却局促不已。
苏婳婳低垂着眉眼,连头都不曾抬,下一刻便见江逾白朝她走来,从她的视线处,原是只瞧的见月白的衣袍的,几乎是下意识得苏婳婳想要后退,但还没来得及退便见江逾白原是负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伸至她面前,随后在她的眼神中不断放大,直至最后在苏婳婳满眼不可置信中,那只肌肤白皙、修劲无比的手便抚上了她的面颊。
若说抚,不妥,因着江逾白的力道与她相差太过悬殊,下一刻,竟抬起来她的下颚迫她仰面瞧他。
瞧见了他眉头轻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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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先头说起要出门,苏婳婳便一直垂着脑袋,江逾白不明,亦瞧不清她的神色,便只得将她的面庞抬起来。
在触碰到她的一瞬,江逾白明显察觉出她的僵硬,但她那点子气力,如何与他相较。
下一瞬,江逾白便瞧见了苏婳婳的眼眸,四目相对。
她年岁轻,还不曾及笄,面颊上有着软乎乎的肉,触感却很是冰凉,江逾白这才发现,她哭了,这让他眉头敛得更深了些,还不曾开口,便听见她带着呜咽,低吟道。
“既去不得,少师何以拿我打趣。”
这话原教人听来自然是满腹的委屈,可她泪眼婆娑,鼻翼间不合时宜得吹起了一个泡泡,随着她的唿吸不断变大,而后“噗”得破了,鼻涕炸开星星点点得四散。
江逾白与苏婳婳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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