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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苏婳婳心下一声轻叹,有些惋惜。
可这一叹,偏就让才刚刚踏入屋内的江逾白听了个十足,便只当苏婳婳是挂念着先头廊下之问。
遂道,“方才所言,便是表里如一、行言一致、知行合一,既将五感、情丨欲、所行,里外合至一致,便是了。”
闻言,苏婳婳心头一顿,这才后知后觉得想起江逾白眼下的解释是方才她胡言乱语的问话,还不及为着她无知者无畏的大言不惭而报赧,心下一动,下意识便望向正寻着桌案自坐下的江逾白,见他神色寥寥,眸色清寒。
他好似惯是这般意懒情疏,饶是在说着常人难以轻易启齿之言,亦皆是作壁上观的姿态。
便如同那日,她头一回在堂内胡乱问课闹出乌龙一般,置身事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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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絮惯会鉴貌辨色,见着今日苏婳婳与江逾白一道回屋,虽想不明白内里关窍,却也不多言,转头便吩咐两个嬷嬷多备一份餐食,又交代了一句:潜心道法乃大事,不许相扰。
苏婳婳怕夜里头积食,故而晚膳总用得不多,今日更是三两口便起身了。
而后将拂絮拉至一旁,捡了要紧的说与她,只见拂絮满眼震惊,随后便是喜上眉梢,与苏婳婳先头一般无二。
拂絮很聪慧,如今是知晓江逾白于她家静瑶殿下有救命的大恩,再瞧江逾白,便拿他当了自家人一般,只觉他不仅道法高深、模样亦好、心肠更是好!
又去外头吩咐嬷嬷,只道再来两个小菜,这才转身入了浴间,放轻了手脚替苏婳婳倒热水,而后便去了外间立身、掩人耳目。
江逾白坐在桌案前,瞧着一桌子吃食,知晓这些原是苏婳婳平日里惯用的,眸间又是下意识挑拣了一番。
他虽如今身在幻境不得不用吃食来支撑他那具□□凡胎,但吃什么,吃多少,全然是凭喜好了。
许是用眸光挑拣不大方便,江逾白终于轻抬了二指拿了筷子。
每样着意尝了一些,皆是不自觉得敛眉。
苏婳婳平日里素爱甜食,她那些吃食在江逾白尝来已然甜得发腻,拂絮瞧在眼里,上前道,“今日不及备下少师爱用的,您欢喜用什么,明儿起皆替您备下。”
江逾白不曾抬眸,望着桌案上码得整整齐齐又花花绿绿的东西,遂道,“粥、菜,即可。”
拂絮忙连连点头,俨然一副拿了锥子榔头凿石头一般将那几个字刻在了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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