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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垂眸不语之际,那方鹤川仿佛瞧穿了如今苏婳婳心头所想,轻声道,“待仙盟大会之时,你若想要破阵夺灯,难度想来不亚于从江逾白手中偷来。”
“既如此,我们不如光明正大地夺。”方鹤川在苏婳婳有些愕然的秀目中一字一句道。
苏婳婳一时蹙眉,“何为光明正大地夺?”
方鹤川唇角一勾,不以为然道,“我们参加仙盟大会便是。”
苏婳婳眉间的沟壑更深,当即拒绝,“不可,凭你……你我的修为,如何能在高手如云的上界有一争之力,不过是去充数罢了。”
她原想说手无缚鸡之力的方鹤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暂且不说他先头行事如何让人讨厌,眼下她能入衍天宗,还是多亏了他,那缚魂灯一天没有到手,她便也不好因着先头的事情对方鹤川如何恶语相向。
可方鹤川是什么人,镇北侯府的小侯爷,走马打鸟从小便见惯了官场上头的明推暗就口蜜腹剑,故而苏婳婳那点子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便如同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也不恼,看着那自从进了屋子化出人形便一直低垂着脑袋的苏婳婳,只是轻轻撇了唇角,“我自然不行,这不还有你么。”
尾音微微扬起,一时间倒让苏婳婳分不清他所言是揶揄嘲谑还是正经的良方。
“我?”
苏婳婳以前在人界时,是又凶又野,可那也是在人界,各路的妖要么忙着修炼要么忙着吃人,想去与她找麻烦的倒也不多,故而初初为妖时她也不曾吃过瘪,可如今是在上界衍天宗啊,她道法为几,虽说陆舟子不在无人吹嘘,那她自己心里便无一杆秤么。
想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也不过只有一成胜算,面对面去比试,当真是痴人说梦。
想罢,再品砸着方鹤川之言,苏婳婳面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来,她是想夺灯救陆舟子,那也得先活着不是?
不曾想那方鹤川望着苏婳婳古怪的脸色,竟轻笑出声,“自然是你,我知你心下有疑,但我可将身子借给你一用。”
言讫,苏婳婳初初有一瞬的愕然,须臾间便豁然明了。
方鹤川的意思是,皆是让苏婳婳附身在他的身上去比试,这样的邪术,于承载之人来说损害极大,不仅损心脉,若一时不察很有可能连带神魂都会有损。
苏婳婳莫名得抬手仰面望着面前的方鹤川,见他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仿佛他方才所说出口的话便似是今日吃什么饭食,饭后用什么点心一般,一时间,心下五味杂陈。
她自然不想要承方鹤川这样大的情,虽说陆舟子间接因他而死,但她更欢喜一码归了一码,似眼下这般将这些人情拢在一块纠缠不清,这样日后要如何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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