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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洪水一放整个颍州被沦陷了不说,四周的城池皆受危害,听说当时江知寒提出之后走在街上都被人用菜叶子砸。”
叶南鸢的手掐的死死地,心中犹如被针扎了一般。
“甚至于,他在巡查时还被人恶意推入江水之中,若不是身侧的高大人眼疾手快,让人下去打捞他,只怕他是有去无回。”
‘咔嚓’一下,叶南鸢只察觉到自己的指甲盖被掐断。
指甲其根断裂,十指连心却是比不上心口的痛彻心扉,叶南鸢咬着牙站起来,将断了指甲的手指收入袖子里:“这晚膳怎么还没上?”
她掩盖住慌乱的脚步,直接往外走:“我去催催奴才。”
四阿哥太过于精明,她怕自己一抬头惹了他的怀疑,径直往外走,抬手刚掀开门,就撞见正要进来的苏培盛。瞧见叶南鸢在那儿,苏培盛也是一愣。
随即瞬间便道:“饭菜已经备好了,请主子们过去用膳。”
两人一起用了晚膳,到了半夜的时候,四阿哥还是发现了。
他抽出手指,本压在她身上也瞬间就起来了,赤脚下了床榻随手捡起地上的寝衣,朝外怒喊了一声儿:“滚进来。”
大半夜的,奴才们以为都妥帖了,西院的灯却是一瞬间又亮了起来。
苏培盛拿着药站在身侧发抖,叶南鸢站在烛火旁,抬手捏着叶南鸢的手腕,眉心狠狠地拧起,面上全是怒:“怎么搞得,手伤成这样还不说。”
刚刚要不是他兴致大起,抓住她的手吻了吻,只怕是想不到她手指居然受了伤,却还对他一句都不说。
“怎么断的?”他捏着叶南鸢的手收紧,想彻底掐下去,却到底还是舍不得用力。
“我……我也没注意。”叶南鸢怯懦一声儿,将手臂从四阿哥的掌心里抽出来,她这个压根儿无法解释,只能够含糊其辞。
“指甲盖太长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开了。”
四阿哥的眉心越拧紧,叶南鸢知晓他压根儿就是不信,但却也无法解释。苏培盛跪在地上给她擦着药,屋子里静悄悄儿的无人说话。
当晚,四阿哥是在书房睡的,叶南鸢看着四阿哥怒气冲冲直往前走的背影,沉默了半响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翌日,一大早起来,西院的奴才们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昨晚贝勒爷与主子之间不知出了什么事,今日一早四阿哥连早膳都不用了,怒气冲冲的就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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