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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连今日是她生辰都不知道。
胤禛挑选了一下午的礼物,还亲自给叶南鸢写了字帖。他之前教给叶南鸢的‘绾阁体’叶南鸢写的不错,她虽不刻苦但还算是有些悟性。
两人相处一年来,叶南鸢也就练了一年,如今写的已经很好了。
他前段时间就琢磨着自己写一份送给她,让她继续练习,断断续续写了小半个月还剩下一点,今日恰好是她生辰,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了一下午。
将剩下的字帖都给补齐了,胤禛看着自己的成品很是高兴,等晾干之后立马让苏培盛收起来,兴致冲冲的去找叶南鸢去了。
胤禛头一次服软,再去的路上想了许多。
该怎么哄,该如何哄,叶南鸢嘴硬心软,她说话自己千万不能生气,万万要忍耐下来。
站在门口,深深吐了几口气,胤禛甚至自己都不知晓自己不安的握紧了拳头,推开门的时候带上了一丝急切。
他单手推开门,放低脚步轻轻地走进去。
想到里面的人,心跳都有紧张,他手里捧着挑了一下午的生辰礼。静悄悄的撩开里屋的水晶帘。
轻喊了一声:“鸢鸢……”
他满心欢喜,却不料迎接自己的却是一屋子的空荡荡。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人也没了踪影。
胤禛走上前,看着软塌上放着翻了一半的戏折子,指尖都有些颤抖。
半年前,叶南鸢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儿的跑了。
“苏培盛!”胤禛目眦欲裂,大吼:“人呢。”
那种人去楼空的感觉又来了。胤禛眼前发黑,深吸一口气,随手砸了个花瓶:“胆子太大了,叶南鸢!”
***
叶南鸢出了府,找了个酒楼坐下了。
今日是春闱最后一日,考场开门,江知寒马上就能出来,酒楼的二楼正离考场最近,若是有人从这里经过,叶南鸢第一个就能看见。
她让人备了酒菜,喝了两杯。
三月初八,她的生辰,却也是阿姐没了的日子。这十年来,她在江南日日盼着三月。却不料想从此以后,每年的这天是她最痛苦的一日。
也是这一日,她最想他,阿姐没了,从此以后,江知寒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身体不好,三月里考场冷,听说里面不能点炭盆,不知他可否忍受的住。
窗外下起了雨,叶南鸢倚在窗棂前,春雨细细密密的,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考场的门口。人来人往,堵着全是马车。
她脑中却是,江知寒的膝盖又要疼了。
去年给他做的护膝,还没来得及给他。叶南鸢扬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眼睛盯着那开了门的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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