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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献祭一般坐在床榻,一身嫁衣,唇色轻启。他只需微微低着头,便能将那抹嫣红含入唇齿之间逗弄。
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允吸的红肿,品尝她的滋味儿。
让她溢出阵阵的娇.啼,她会哭,会向他求饶,会浑身开始颤抖,却拼命地抱住他的身体……那团火从低端涌入心口,他浑身开始变得燥热。
可看向床榻上的眼神,却越来越深不可测。
若不是他制止,此时逗弄她的,拥入她的,让她哭泣求饶的都会是另外一个男人。
她一身嫁衣,是穿给别的男人看的,今日是她与别的男人的洞房花烛夜。
胤禛的双眸之间血红一片,禁锢着叶南鸢的手也越收越紧。扣在脖子上的指尖甚至都开始泛白,直到身侧的白玉烛台上烛火‘嗤拉’一声。
灯芯跳动,他才像是卸了浑身的力气,立马放下手来。
整个人狼狈地后退一步。
叶南鸢如没了骨头般瘫软在床榻上,浑身都开始细颤。她却不顾胸口猛烈的咳嗽,费力的抬起手抓住眼下的绸缎往下一扯。
迫不及待的,撞入他的眼眸之中。
“先生……”对上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喃了一句,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神中倏然一亮,像是黑夜里绽放的烟火,灿烂的仿若整个屋子都敌不上她双眼之间的光亮。
她是欢喜的。
那双眼神之中的情绪太过透明,欢快与喜悦这般的耀眼。胤禛垂下去的手微微轻颤,面上冰冷的情绪都有了松动。
可不过片刻,软塌上的人却别开头。
下垂的眼帘遮住了那抹光亮,她低着头,不再看他:“先生为何会在这里?”她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刘公子呢?”
刚刚平息下的怒火,彻底被这句话激的粉碎。
如今他倒是当真儿想笑上一句,她果真有本事,一句话就惹得自己想掐死她!
薄唇无力的往上勾了勾,他掀开眼帘盯着床榻上:“你人都躺在我的床上了,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床榻上的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这话进居然是出自他口,嘴唇哆嗦着:“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僵硬着撇过头往四周看,头戴着凤冠娇艳动人,微微一动,额间的珍珠便在颤动,衬的底端那双眸子,灿若星河。
四周都是熟悉的场景,天青色的帘子,金丝楠木的软塌,旁边的湖水阑珊的白鹤大屏风她上次还夸过好看,摆在最里边儿的烫金小香炉中还点着烟。
这里半点都没有喜房的影子。
这是他的院子。
她正对着烛火,屋子里太多通亮,那瞬间白下来的面色便让他瞧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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