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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濯元被她的话问住,垂眼去瞧蹭着多财的小姑娘:“我要生甚么气?”

“我跟多财玩,你怎么不吃味?”

“所以你方才冷落我,就是想看我吃味?”他不知道小姑娘脑袋里装着甚么,笑道:“我瞧你是忘了你淮安哥哥那回。”

陆芍愣了一瞬,然后笑意直达眼底:“你打那时便开始喜欢我啦?”

说完,将宋淮安和聘狸奴那回两相比较,她才渐渐反应过来,原来聘狸奴那日,他并未吃味,只是佯装受了冷落,诱哄她回去戴兔尾。

“所以你那日只是想骗我戴兔尾!”

她发觉自己中了老狐狸的计,一时没压制住声音,喊得满院子的人都看直了眼。

从书房里出来的朝臣顿时止住步子,面色不显,却竖着耳朵继续听着。

靳濯元神色复杂,示意她往左侧去瞧。

陆芍偏过脑袋,瞧见一干人朝服尚未脱换,远远地站着,她突然觉得两眼蒙黑,恨不能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怎么没人同我说。”她缩着身子往靳濯元的胸口处埋了埋,腾出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襟,压低声音道。

靳濯元瞧见那群人步子缓慢,心里猜着他们在想甚么,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不走是要咱家给你们搬座椅子坐下来看戏不成?”

朝臣加快步调,灰溜溜地绕过长廊,往月洞门外走。

陆芍咬着下唇,用多财遮挡住半边脸。听不着脚步声来,才肯挪开多财,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眸子。

她挣扎着从靳濯元的怀里下来,然后红着脸,拂开竹篾帘,走了进去。

靳濯元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总想将人逮回来。后来想着步步紧逼,将人囿在屋子里头,也不失趣味,便抬脚跟了上去,顺带着将屋门掩实。

陆芍在榻上落座时,瞥见了小几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罐,她下意识地朝靳濯元望去:“你哪里伤着了?”

“我没伤着。”

他接过陆芍手里的小瓷罐,伸手将三面壶门围子后头的窗子阖上,然后在陆芍身侧落座,撑着她的肩,扳转过她的身子:“靠引枕上,我瞧瞧。”

陆芍懵懂地后靠,乖乖地将脚腕搁在他的双腿上:“瞧甚么?我也没伤着。”

春裙缎料薄透,铺展在榻上,隐约勾勒出笔直的腿形。靳濯元抬指去掀她的裙门,裙子上掀,累在不堪一握腰间。

陆芍骤然明白那罐膏药的用处,眼疾手快地摁住裙门:“不疼了早不疼了!”

靳濯元拨开她的手,倾身上去,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我头一回用那玩意,忘了上头有螺纹,既不得章法,也没个轻重,确实弄疼你了。”

陆芍双手撑在两侧,勉强支撑起身子,别过灼红的小脸轻喃道:“可是昨夜已经上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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