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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绒毛被自己拔秃了一块,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子挪了过去,紧紧挨着靳濯元,抻了抻他的衣袖。
“厂督,我错了。”
靳濯元缓缓睁眼,从她的两根纤指中抽回自己的衣袖,理平,搭回自己膝上。
陆芍抿了抿嘴:“你回门那日没与我同去,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琐事,昨日便没喊你。”
打他方才迈入花厅的那瞬,陆芍便猜着他生气了。
还大有回去再同她算帐的意味,她左思右想,与其让厂督“兴师问罪”,还不如自己坦白认错。
靳濯元觉得这丫头同他呆久了,惹了一身狐狸毛,愈发狡猾。她先发制人地认错,饶是他气性再大,也说不出重话来。
一口气憋在胸口,他怏怏不快地质问道:“所以你就将我丢在府中,独自一人回府省亲。”
陆芍眨了眨眼,嘟囔了一声:“果然是为这事生气。”
她靠过去,主动倚在他的肩上,拿自己的发顶去蹭靳濯元的脖颈上的软骨。
“谢谢厂督替我出气。”
她知晓若没厂督在一旁镇场子,陆婳这事恐怕又要被王氏和魏国公轻而易举地揭过。
靳濯元身子一僵,软骨缓缓下滑。
忽然间甚么脾气也没有了。
他低首去咬陆芍发烫的耳垂,绕在舌尖,含糊地骂了一声。
“小没良心的。”
第67章 别动
自那场宫宴之后, 朝野上下太平了一段时日。众人都知这太平只是表象,背后蕴藏滔天的风浪,可任他们想破脑袋, 也没摸透这股风浪将从何处拍打而来。
俞灏落狱,凡是同他有牵连的都被关押起来。
靳濯元并未一一去审,只是抽空去了趟诏狱,他屏退身侧的人,在官帽椅上落座, 而后同俞灏说了会儿话。
谁也不知他们二人说了些甚么, 只知道至他迈出诏狱没多久, 俞灏便疯了。
铁链哐当的声响响彻牢狱,磨破手腕的皮,露出猩红的血肉, 再这般下去, 便要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那日靳濯元站在牢门之外,无声瞧着, 好像也没觉得有多痛快。
晚间时候, 回了提督府, 甫一迈入屋子, 便瞧见陆芍埋着脑袋, 两边的碎发垂落下来,勾在下巴上,遮住小半张脸,细长的指头捻着银针,就着乌桕烛绣织品。
他行至陆芍跟前,伸手托起她的小脸,从她手里拿下绣绷, 背在身后:“我许你做买卖,不是让你费眼睛的。”
“没剩多少了。”
陆芍伸手去抢,抢不着,便气吁吁地坐回塌上:“我不绣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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