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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便是二人政见不同。可是既然不同,薛湛水又如何收下了他?

陆芍也觉得疑惑:“厂督如何作答?”

“我将自己推行的政策不留余力地批判了一番。薛先生听得很开心,自然将我收下了。”

“...”

这招自损八百的法子,竟能在这儿派上用处。

马车停在宅院前,陆芍下来时,以绣帕捂嘴。

然而并无用处。

只因靳濯元唇色也发生了变化,众人心领神会地埋下脑袋。

只觉得夫人这等欲盖弥彰的法子,属实拙劣了些...

入夜后,陆芍帮靳濯元收拾书匣,里头放着先生正在解惑的《谷梁传》、《公羊传》。

因两卷书簇新的缘故,陆芍递去其中一本,询问他是否要温习一番。

靳濯元翻开一页,随后交在陆芍手中。

陆芍识得些字,是以惊讶地发现,靳濯元所背,与书页中的内容完全一致。

背了一会儿功夫,靳濯元吐字仍旧清楚,只是陆芍听得倦了。

她阖上书卷:“厂督既能倒背如流,明日应当没有甚么问题。”

“所以你要知道,宋淮安也不过尔尔。”

第38章 他骂自己时,义正言辞,……

靳濯元至书院时, 里边已经零零散散坐着几位身着直身的塾生。那些塾生兴致足足地说天侃地,瞧见来人出挑的容貌后,说谈声音渐轻, 随后僵愣地站立起来。

先前没在书院见过此人,想来应是薛先生新收的塾生。在座的都是饱读诗书的雅士,对于初来乍到的新人,皆是有礼有节地行礼问好。

靳濯元非不知礼,只是平日荒废惯了, 就算见着魏辞都不会弯一下身子。

今日捡起来时, 佯装成书童的诚顺都看直了眼。

同样是行礼, 细瞧,仍是能瞧出区别。有些塾生出自世家,那这礼节便自幼得人教习, 尤其是言行上的风度气质, 非一日养成,更多的是身处当下耳濡目染来的。

很快便有塾生察觉到这一点:“陆兄家住何处, 平日怎没见过?”

陆珩, 靳濯元的化名。

只是放眼余州, 叫得上名的世家他们几乎都有耳闻, 从未听说有哪户人家是‘陆’姓, 以为是打外地慕名而来,可他竟然也带着几分余州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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