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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顺端稳,福来灵活,二人性子迥异,却有一宗相同,都是听命于靳濯元,不敢擅作主张。

陆芍并不知晓,解围也好,改口唤‘夫人’也好,都是上头吩咐的,福来只是照做罢了。

她讪讪缩回脑袋,心里惶恐。大内朱漆金瓦,极尽奢靡,多少人伸着脖子想窥探其中辉煌,陆芍也不例外。可是大内守卫森严,处处都是锦衣卫和禁卫军,一个不慎,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她连厂督唤她入宫的用意都尚未摸清,人对未知之事,难免会觉得疑俱。

*

宁安殿内流光溢彩,云龙莲瓣的藻井层层承托,瑰丽绮美,一抬头别有洞天,仿佛直达天宇。

一只掐丝珐琅缠枝莲纹螭耳熏炉外缠着熏香的薄雾,赤金螭首贴着朱红云纹坐蟒袍的袖口,双色夺目,尽显华贵。

陆芍瞧见他时,他正负手撂笔,织金蟒袍合身垂落,衬出他颀长的身姿。

素衣时端得个清风霁月的模样,红袍加身后,却又像换了一人,那股子凌厉气势如同出鞘之剑,在夜色闪过一道晃眼的寒光。

尤其是坐蟒补子,光是瞧一眼,便让人脊背发凉,油然生出几分恭肃。

靳濯元掀眼去瞧她,见她步子挪地缓,没耐性地开口道:“还不过来?”

陆芍“哦”了一声,加快步子走至他身侧。好闻的雪中春信萦绕在鼻尖,她适才没瞧够,又偷偷地瞥了几眼。

少有人压得住那抹艳色,靳濯元好似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仿佛生来就在长在天子家。

他拿帕子拭手,擦拭干净,便示意陆芍将诚顺臂弯上挂着的大氅取来。

陆芍身量不及靳濯元,只能踮着脚,才勉强将墨狐皮做的大氅替他穿上,绕到前边,抬手系了个俏丽的蝴蝶结。

这蝴蝶结同束腰玉带格格不入,陆芍瞧了半晌也说不出哪里怪。

解了又系,系了又解,一回比一回俏。

靳濯元黑着脸,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指头,几近咬牙:“夫人解衣带解上瘾了?”

陆芍的脸烧得滚烫,说话都不利索:“甚...甚么夫人...”

提督府上下皆是唤她“姑娘”,今日福来突然改口唤她夫人,虽有些不适应,倒也不觉得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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