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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潋楚凝视着她,温声道:“我这样蠢蠢笨笨的,能走到今日地步,的确已是皇恩浩荡,对了,还有一样不可或缺的,那就是……陆小姐的指点。”
她甚是掏心掏肺般的,握住陆尔思的手语气亲密道:“这份恩德,我也定会铭记在心的。”
今日因要宴请各家诰命,冯潋楚身上亦穿着正三品的昭仪品服,绿织锦莲花纹的大袖衫,肩头配着三品霞帔,底下是鹅黄色的八幅织金斓裙,头戴珠翟礼冠。
上次跟陆尔思相见时候,还像是一幅寻常官宦之家的丫头,可现在已经隐隐透露出后妃的煌煌气势。
陆尔思的目光在那盏礼冠跟霞帔上驻留了片刻,那珠光太过耀眼,令她突然觉着晕眩。
是啊,别人想得都得不到的。
比如她,一辈子只怕也得不到,这些东西,只怕连梦里都奢侈出现。
陆尔思离开鸣玉宫的时候,脚步比平日略有些匆忙。
她觉着自己该快些离开,因为迟了的话,怕会有什么失态。
冯潋楚倒是殷勤,一直送她出了宫门才转身入内。
陆尔思神不守舍,双足像是有千斤之重,每走一步都觉着甚是艰难。
直到耳畔婢女提醒她,陆尔思才反应过来,抬头看时,却见迎面又来了一位妃子打扮的,定睛之时才看明白,原来是范才人。
今日参加宴会,几位入宫的贵主都是身着品服,陆尔思一眼看到她身上的霞帔大带,珠翟冠帽,瞬间又有些胸闷气短。
只得顺势驻足,缓缓行礼:“参见才人。”
范雨沐也停了下来:“原来是陆姑娘,方才我在贵妃那里,听说陆姑娘是去了鸣玉宫,怎么不多坐会儿?”
陆尔思因心头微乱,竟没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且因为只想快些离开,便随口应道:“时候不早,也该出宫了。”
范雨沐笑道:“这可是冯昭仪的不是了,陆小姐又不是外人,怎么这么见外,不多留你些时候。”
陆尔思这才有些察觉,她疑惑地看向范雨沐,问道:“才人这话我并不明白。我跟昭仪非亲非故,怎如此说?”
范雨沐道:“非亲非故,可却是昭仪飞黄腾达的贵人呀。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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