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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帮他自己。”
“那是你爸爸的心血,他就算躺在床上,心里想的还是信软的事。他其实很认可你,我也希望,你能帮他看好这家公司。”
“很小时,你不教过我,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是你的,分隔多年,也还能回到你身边。”
邵明子语塞,说:“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
“那是他的,我尊重他的选择。”
七点一刻,邹律师到达,这一生中,他服务的名人极多,这样的场景也见多不怪,他稍微点头,朝众人说“抱歉,耽搁各位时间了”,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说这是到昨天为止,肖老名下的所有财产清单,他已嘱咐我复印多份,请各位查看。
明细如此之多,大家默不作声,足足看了有十来分钟。这位到了七十岁,主餐依然只需要一碗西红柿打卤面的老人,为他的子女们留下的财富让人咂舌。谢学美的手都抖了起来。
邹律师见大家都看完了,视线转向病床上的肖景行:“肖老,你确定重新订立遗嘱?”
他持笔,待肖景行开口。肖景行笑道:“不急,这也就是个家庭内部会议,除了遗嘱,我还有好多话要说,也许过了今天,就再也没说出口的机会了。”
他望向女儿,道:“小玮,刚刚爸爸累了,就没叫你进去,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你,换了发型。”
父女俩最后一次见面是10年7月的信软年中大会,会后闹得不欢而散。
肖亦玮手紧紧抓住裤子,肖景行开口:“其实我这次不是完全的昏迷,我做了好多梦,梦见好多的往事。小玮,你记不记得,你跟着你妈来部队探亲,那时候,你才多大点的丫头,□岁?我带你去打枪,你打得居然比你哥都好。首长看了,都说你是虎女,巾帼不让须眉,后来我才让你去当了兵,你像我,肯定适合这个。”
“我记得,那时我生平第一次摸抢。”
肖景行点头:“那是83年,还是84年,公司又倒了,我一个人去挪东西,你妈和你哥都已经不理我了,只有你还过来帮忙,大雨里站着,瘦瘦小小的。当时我唯一的财产就是那台机器壳子,你用纸箱子装起来后,还怕被淋湿,把外套裹在上面。”
肖亦玮心里越发的慌,她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说这些事,他在教训她。
“爸爸,这么久的事情了,你都记得?”
“怎么不记得?在我众叛亲离的时候,都是你挺我过来的。”肖景行视线扫过众人,有几个已经低下了头。“那几年,债主追着我要钱,我无时无刻都恨不得去跳楼,你挣两份工的那点钱都给了我。为了这个,没少跟阿斌打架吧,后来不打了,我知道,那小子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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