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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她偶尔回家,还会自己要求说要洗一次碗,也因为心里太过意不去和他暗暗较真儿过,结果都被他给拒绝了,甚至还被他给占了不少的便宜。
后来渐渐就习惯了,应该说是被他给惯坏了,越来越不爱洗碗。单是这么想想,她就觉得洗碗这项工程可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让她都变得懒怠起来。
宋惟深:“你个小没良心的。”
沈书柠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没良心,现在才这么说,我可不接受。”
宋惟深无奈。
果然是没良心的小姑娘,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性子却是越来越不沉稳,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他对着干。
沈书柠打了个哈欠,宋惟深听到动静,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快睡吧,明早还要拍戏。”
“知道了,”沈书柠嗓音里带了点雀跃的味道,挂电话前不忘提醒他,“我周末就杀青了,你别忘了来接我,这可是你前段时间自己说的要来接我,不能言而无信。”
“嗯,一定来。”
沈书柠稍稍满意了,这才挂断电话往被窝里躺好,乖乖睡觉。
…
上京市地处偏北,入冬比往年更早,过了年底,温度冰寒如跌入冰窖。
天气预报刚说第二日温度将急转而下,会有大雪。凌晨的时候,漫天的大雪已经如约而至的落了下来,半夜里的温度更是低得令人直打寒颤。
《盛周》历时近四个月,也在这场初雪中终于圆满杀青。
沈书柠和封尧的最后一场戏刚好也是初雪的背景,恰巧碰上上京的初雪,也算是天公作美,给剧组减了不少的经费。
镜头前,导演刚喊了“卡”,沈书柠便站直了身子。
因为太冷,冻僵的双腿踉跄了一下,封尧急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温声提醒:“路滑,注意点看路。”
沈书柠站稳身子:“谢谢封老师。”
“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周遭慢慢热闹起来,还有人隐隐约约不舍的哭声。
沈书柠朝他微笑:“杀青快乐。”
封尧也笑:“嗯,杀青快乐。”
没一会儿,剧组越发热闹起来,伍导也不阻止,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显然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小满给她披上厚实的大衣,见她搓手哈气,连忙带她往一侧的椅子上去:“书柠姐,你可终于杀青了。”
沈书柠坐到椅子上,喝水的动作还没从戏中角色转换过来,过分的优雅克制:“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小满失笑:“你哪次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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