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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料定了这样我就会来找你?

元鸢似乎是烧糊涂了,只能无意识地蜷缩着身子喊:“冷。”

她的脸本就偏白,如今褪去血色,更显得憔悴可怜,睫毛盈着泪珠,像刚落过雨的梨花,怕是风一吹,就要从枝头摇摇欲坠。

谢锦衣闭了闭眼,坐到榻旁,抬手为她试温,手指抵到额头时,被滚烫的温度灼到了。

烧成这样,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手指忽地覆上一片温热,谢锦衣将目光下移,元鸢将面颊贴在他的手指,声音似嗔似娇:“冷……”

谢锦衣冷冷地看着她:“最后一次。”

他将她被子里捞出来,伸手搂住她。她是那样清瘦,又病得糊涂了,不像平时那般推拒他,反而乖顺地躺在他怀里。

怀里的人像是寻到了依靠,将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呼吸渐渐平稳,也甚少喊“冷”。

“哐哐”的敲门声响起,丫鬟在门外道:“将军,药煎好了。”

“给她喂药吧。”

谢锦衣看了一眼怀里的元鸢,终是狠下心将她放回榻上,起身往外走,可他还没有走几步,尾指便被人勾住。

那般软绵无力,却又灼热:“别走好不好……”

第10章 照顾

“别走……”

娇娇媚媚的一声呢喃,任谁听了也得心上发痒。饶是门口的丫鬟们也听得面皮微烫,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在这时候进去。

谢锦衣的身子一怔,视线落到被她勾住的尾指上。水蓝的袖袍颤颤滑落,露出一截泛着红晕的手臂,往常那软得没骨头似的手指恰好勾住了他。

卧在榻上的人未睁开眼,似乎刚才的轻唤不过是梦中呓语。

谢锦衣皱眉,眼里染上薄怒,可那一点温热轻轻地、状似无意地勾了勾他的掌心。就像她从前做了错事,同他撒娇讨好那般。

谢锦衣眼里露出自嘲,随即缓缓收紧掌心握住她的手。他弯腰坐在榻旁,头也不抬地吩咐:“把药端过来。”

“是。”丫鬟们如释重负,赶忙端着药碗和热水入内,谢锦衣接过,目光始终落在昏睡不醒的元鸢身上:“下去吧。”

丫鬟们得了命,悄声退下,屋内只剩谢锦衣和榻上的元鸢。

窗户闭着,烛火拉长的影子跃动在窗棂上,因为怕元鸢冷,四面架着取暖的火盆,熏热为屋里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谢锦衣想托着她的脖颈将她扶起,可掌心里那只手与他十指纠缠,怎么也不肯松开。

“松手,我得喂你喝药。”

元鸢自是听不到,谢锦衣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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