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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丑态何其滑稽,方雅薇说羡慕她,其实她自知这一切不过只是自己感动自己,原来最可悲的,并不是他憎恨或忘了她,而是他愿意为她流血受伤愿意照顾包容,可在他心里,始终她无论在哪个时间出现,都只是可以伸出援手的芸芸众生之一而已。

他有多么慈悲。

她就多么可悲。

“可是爸,我真的,”她说话都在抽噎,“我真的,很喜欢他。我没有,没有别的,很大、很大的奢望。我只想,我只想……”

我想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还可以和好吗?

我想问他解凛,我还会是,还会是和别人不同的,只有一个的“小老师”吗?

这一次不要不看我的脸。

不要只是看一秒就移开。

不要沉默,不要冰冷得像一个陌生人不要伪装。

“我一直说,不认识,也没关系,”她说,“可是原来有关系,很有关系,我做不到不在意。”

她捂着脸,只是在父亲无措的目光中痛哭着。

直到楼下忽传来单车的车铃声。

*

解凛一如既往把车停在楼道里,锁上车,准备离开。

然而站起身时。

“解凛——”

有人忽然在背后叫住他。

熟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人僵住,却忍住没有回头。

想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上楼离开。

“解凛。”

然而那个人仍然固执地叫住他。

在他已经踏上几层阶梯过后。

那个人远远问他:“当年说过的话,还作数吗?”

他仍然往上走。

不回头。

右手死死攥住灰尘遍布的楼梯扶手。

而那个人也始终没有走近。

仿佛只要他不停下,她就绝不会再近一步。

只是在他即将要走进拐角时,才最后问他。

“七年,算失约吗?”

他脚步顿住。

只一瞬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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