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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 永国公府长子迟许,与国子监祭酒之女温毓秀结亲之事。
因着这两家都是勋贵氏族, 在京城也着实议论了一阵。
迟向晚坐在温府凉亭,以一种揶揄的眼神望着温毓秀。
她记得, 自己离京这一趟之前, 温毓秀和迟许还没有什么进展。如今看他俩的神情,倒是都对这门婚事十分满意。
温毓秀被这种眼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轻推了好友一把, “你别多想。”
一边跟迟向晚说着别多想, 一边她自己跟吐豆子似的, 将故事和盘托出。
其实经过也很简单。
就是他俩先前在多宝阁邂逅过一次,同时看中一件木雕摆件。两人起先都不肯割爱,纷纷描述自己对木雕的喜爱,却因此越聊越投机, 迟许本是先来到木雕处,却主动把木雕让给温毓秀。
没过多久,后来在朱雀大街上,坐在马车里的温毓秀突然听到马儿‘嘶’的一声长鸣,马匹受惊,马车不可控地向前横冲直撞。
而迟许正巧在不远处,听到动静赶来搭救了一把,他用长鞭圈住马腿,马车锐减了冲速,温毓秀得以逃离失控的马车。
温毓秀思忖着自己承了迟许一个大的人情,合该把从迟许那里割爱的木雕还给他本人,迟许弯起一双桃花眼,潋滟着光对温毓秀道,他们之间不必分得那么清楚。
后来很快就有贵族命妇,得了迟府之请,上门提亲。
说到这块,温毓秀乜着眼看迟向晚:“快说,是不是你早就告诉你兄长了。”
“告诉什么。”迟向晚假装听不明白。
温毓秀哼哼两声:“你别给我心里明白揣糊涂。若不是你和他说了我的心意,他怎么敢如此笃定地来我家提亲?”
“这样不好么?总比两人心许彼此,又因为不知晓对方心意白白错过的好。”迟向晚无辜道。
温毓秀扯了扯嘴角,“算啦,往后你我还是妯娌,我就不和小姑子计较了。”竟是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态度。
“嘿,瞧瞧,还没进门,称呼倒是转的很快。”迟向晚眼中戏谑的笑意遮掩不住。
温毓秀作势要来拧她的嘴,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才罢休。
“对了,温伯父那里……”迟向晚试探地问及。
温兆裕竟然同意温毓秀嫁给武将,还答允得如此痛快,这倒令她始料未及。
迟许往后要常年留守边塞。虽说温毓秀一贯活泼胆大,也向往同京城不一样的生活,但温兆裕素来疼爱独女,竟也肯放她去北州。
“我父亲说,女大不中留,迟府门风清正,也与我家门当户对,迟许为人他也信得过,便随我之意了。”
“真好。”迟向晚由衷地感慨。
比起好友顺风顺水、基本上没什么波澜的婚事,自己则要坎坷得多。
“你也无须羡慕我,你与言穆更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温毓秀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后面的话,“只是他最近精神状况,似乎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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