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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前不久,一封密信传来,他打开封印,当看到第一句时,便吃了一惊。
不仅顾珩是假的,连那个阿婉也是假的。阿婉竟是阿晚,也就是迟氏嫡长女迟向晚。
信中,卢氏大骂于他,把他骂的个狗血喷头不说,还授意他将这两个人处理干净,必要时可以让矿山一起消失掉。
他看完后焚烧信件的时候,连手都是抖的。
让矿山一起消失掉这点,他并不意外,本来这也是他们的设想。
那些贱民,在事成之后,就应该一个不差地处死,不能留把柄于世。
只是这两个人身份尊贵,他统共也没见过多少这一级别的人物,实在有所敬畏,下不了手。
但他也明白,如果不动手,到时候沁州的事情,被这两人捅到天子那里,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不料夏林这个蠢货,不是说让他把谢琛和迟向晚都邀至府衙吗,怎么只有谢琛来了。
他暗骂死去的沁州少尹。
迟氏女逃了,很有可能此刻就是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参与矿案的名单,谢琛只怕早就交给了她。
“府尹这里可有水?”谢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还有闲心问他讨水喝,“自从来到府衙,便一口水也没沾过。偌大的沁州府,不会连水也无罢?”
沁州府尹是真不理解。
一般人落入此境,身处地方阵营,不是应该神色有变,心绪起伏么。
到时候,他再软刀子硬磨,试探出名单究竟在何处,再看情况决定是留着谢琛,还是把他作为和天家谈判的筹码,都不是什么难事。
他也不算没经历过风浪的人,先前中央派下来的几个按察使都死于他手,再佯装成意外。
怎么遇见谢琛就行不通了呢?
圆琛法师精通药理,他也有所耳闻。所以根本不敢打水中掺杂毒药的主意,只能含着怨气,堂堂一府府尹,充起端水的杂役来。
谢琛充满兴味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之所以对方让手下人动手,而非自己上场,他多少能猜到大概。
无非是如果事败,可以把所有罪责推给手下,这样毕竟未曾直接得罪于他,还存在一丝转圜的余地,可以与自己讨价还价。
而且,沁州少尹知道的事情太多,一旦事败,被捉起来拷打,可能吐豆子一般把事情都给招供,这样的人,留着难免成隐患,而他也不便于自己动手。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局。
能借此杀死自己,是沁州府尹最想看见的结果;但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容易入套的,也不清楚,他这边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实力,正好趁此试探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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