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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是代表皇帝来问的,迟向晚耐心道:“不会,一码归一码,我晓得轻重缓急的。”

“是么,”圆琛不置可否,顿了一下才道,“我相信陛下那边也是信任永国公府的。”

他说完,两人一时半会无言,默默对视片刻,迟向晚率先转移了目光,不自在道:“你还有别的事么?”

圆琛正欲开口,他的面色突然变得煞白,接着他眼中流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几乎要按捺不住锥心的痛楚,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迟向晚看到他这样,也慌了神,她声音因惊惧有些变形:“你怎么了?”

圆琛痛得说不出话来,迟向晚扶着他,勉强在樱花树底下的石凳上落座。

他的手是那么冰冷,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微弱,有一种脆弱的破碎感,像是易散的彩云。

“你等着,我让人去请大夫。”

迟向晚正准备喊人,圆琛拉住她,轻轻摇头:“和上次一样。”

迟向晚这次瞬间明白了,他中毒后遗症又复发了。

心像裂开一样疼痛,她手隐隐发抖,喃喃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圆琛没说话,他微阖起双目,似在默默积蓄气力。

过了一会儿,他才恢复了些气力,散淡地安抚迟向晚:“我无碍。”

迟向晚苦笑着叹气,他这副表现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圆琛看到,迟向晚蹙起姣好的娥眉,颇为忧虑地问他:“你这样,可怎么前去勘查铁矿啊?”

如果那时她不曾起了试探之心,没有让圆琛而是由迟家将此事上报皇帝,那么这次去查明铁矿私采之事的人,会不会就不是圆琛了?

迟向晚神色几度变幻,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圆琛看迟向晚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主动开口道:“在想什么呢?今日是你及笄之日,要开心一点。”

“今年春季可谓是多事之春,你若是现在就愁眉不展,接下来的几个月,烦恼事只多不少。”

果然迟向晚听到这话,抬起眼:“怎么讲?”

“就是字面的意思。”圆琛平静道,“先是赶上三年一次的春闱,再有就是铁矿私采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者听闻漠北那边有所动荡……”

“漠北发生什么事了?”迟向晚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你还记得元复罢?后来他在大钧的扶持下继任为可汗。他对大钧一向亲善,而且主张互市,如果他稳坐可汗之位,那么边关的争端自会减少很多。”

“自是记得。”迟向晚简单回想一下,“但听你这个意思,是不是那边出了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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