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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到时候要麻烦人家一趟, 此刻自然要多表现些善意。

如此便敲定了下来,正宾是宁妃。

为笄者托盘的有司,则选定了言氏一位素来以德容言功出众而著称的夫人。

至于相助正宾行礼的赞者, 一向是由笄者的好友或是姐妹担任。

迟向晚是独女, 堂姊妹倒是有一些, 不过她一向与温毓秀最为较好,后者也是著姓大族的女儿。

因此赞者便也敲定妥当。

迟向晚有留意到,当说完赞者后,福宁瞥了她一眼。

她下意识回望福宁一眼, 却意外地发现,对方眼神中并未往日那种挑衅的恶意。

一贯娇纵的公主殿下,为何转了性子?

迟向晚有些纳罕,她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福宁发现迟向晚望向她后,眼神略有躲闪,其中还隐隐带着欲言又止之意。

迟向晚总觉得,自打她从北州回来后,身边的人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而福宁的举止进一步佐证了她的这个想法。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先前是何时何事惹上了福宁。

或许单纯因为迟家卢家对立,又或许因为她俩天生气场不和。

总之是两看生厌,只不过碍于对方的公主身份,她明面上时有收敛罢了。

这次福宁对她的态度看起来有所转变,她是一头雾水。

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迟向晚也没能发现,自己有做什么利好福宁的事情。

但对方既无恶意,自己自然也要礼尚往来。

她冲福宁淡淡一笑,很快转移了目光。

回京以后,她只很快地回了趟府,然后去了望月楼后,便进了宫。

她如果多在高门贵女中游走一二,打听打听外面的风声,就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是何等如雷贯耳。

除了迟向晚和暗中推她的那个人,别人根本不知道迟向晚并非自愿请为人质,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们都觉得,在那样一个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很多小姐都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之时,迟向晚却站了出来,主动请缨,分外难能可贵。

如果说先前那些小姐,因为迟向晚的身份,对于迟向晚是羡慕有之嫉妒有之。

那么经此一事后,事情就变得大为不同起来。

对于这样一个‘不要命’的存在,众贵女叹服不已。

绝大多数人认为迟向晚为了荣华富贵、自身前程冒着赌上自己身家性命的风险,真是拼了。

抱着一种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态度,默默在心中将自己和迟向晚划分了界限。

福宁和她们想的有相近有不同,她同样佩服迟向晚当时的举动。平心而论,如果换做是她身为臣女,她真的没有勇气主动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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