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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及笄礼那日,他与她被赐婚后,他们余生还有很长很长的培养感情的时光。
他定能亲手折下姣美的西府海棠。
不过现在不能操之过急,省的吓跑她。
……
与大皇子道别后,迟向晚不再掩饰,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她一直与这位表哥气场不合,没什么共同语言。
今日的事,更让她发现了他的自我自私与喜欢自我感动自欺欺人。
想到西府海棠树上,被大皇子折了一枝后,裸露出豁口粗糙的枝干。
她嫌恶地皱了皱眉,不是嫌恶海棠,是嫌恶大皇子粗鄙的行为。
因为一己之力,把盛开的海棠折下,连带着整个枝脉都被破坏掉。
这种让其他人无法观赏,自己还不以为意沾沾自喜的行为,她实在不敢苟同。
不过,她蹙了下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诚然大皇子今日的行为,令她很是不喜,但她一直能维持表面上的得体。
可是面对圆琛时,她有好几次都说错了话或是词不达意。
尤其是这几日,从漠北回来之后。
她静静立在西府海棠边上,任凭晚风从她的头顶掠过。
如果说先前她还觉得,自己对圆琛只是欣赏佩服之意,并未有儿女之情。
然而在梦的暗示下、在大皇子请婚之后,她总算渐渐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心思。
情不知所起。
或许是云致亭那日,他于宫道之上翘檐之下,隔着雪月天光,向她含笑颔首,善意借伞;
或许是被刺客挟持的那段路上,她与圆琛并肩而行,他听得懂她用呼吸频率的变化,进行无声的交谈;
或许是在从落水后至漠北的这段时间内,她与他接触颇多,互视一眼便知对方心意的默契,那些不经意间肢体的触碰,都有意无意间撩拨她的心弦。
或许……
迟向晚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她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人家圆琛今日便明明白白地说了,他连世俗的加冠礼都不举行。
这是一心向佛的最好力证。
诚然他的所为,和一般的出家人有所不同。
可他既决意出家,哪怕宗正皇帝相劝,也未曾还俗,分明就是对红尘情缘无甚兴趣!
她的目光悠远缥缈,想起梦中蘸水桃花随水逐流之景。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是而已矣。
她诘问完自己对圆琛的情感,终是幽幽一叹。
而此时,严华殿内,圆琛也被诘问他对迟向晚的情感。
不过不是自我诘问,而是常济的追问。
第41章 襄王有意 但这些例外都是有缘由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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