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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穆当时葬身火海,迄今为止已是一年过去, 人如果还活着, 又怎么会不归来呢。
迟向晚无不讽刺地勾起嘴角, 她情愿自己不要这么理智,至少还能怀揣希望继续等待。
最后便是圆琛的那个梦,一想到这个梦,迟向晚便粉云扑面似飞霞流云。
真是过于赧然也过于亵渎了,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天地良心,她可没有对这个人有那种非分之想,莫名其妙的梦境真是害人不浅。
想起梦中阴差阳错之中,她和圆琛双唇无限接近,只留有一线间隔,迟向晚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微妙的感觉。
像是长风从拂晓和黄昏的分界线吹来,所经之处春水溢出,芊芊细草挺直腰杆,钻出地面,迎着风肆意生长。
迟向晚只把它归因于梦境过于真实,自己才在那情景之下微有恍惚。
拉开帷幔,晨光熹微落在帘上,映出星芒点点,今日便是她要返京的日子,最后再看一眼父兄驻守的边城,她就要向南动身离去。
……
在经历几日的昼夜兼程后,圆琛终于到了京城。
京城大街小巷星罗棋布,不同于边关的瑰丽宏大繁盛兴旺和江南的秀丽无双,外城烟火气十足,人烟热闹,进到内城,有更多的大户氏族在此居住,各家各户隔了有一定的距离,从主干道望去,大小院落之间,既珠联璧合,又独立成章。
他基本上是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城。
正要进殿觐见皇帝,不料皇帝连带着身边的大太监都不在,还是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朝圆琛道:“陛下此刻正在宁妃娘娘的景福宫里。”
大白天的在嫔妃宫中,这传出去并不好听,是以皇帝很少会如此做。
圆琛眸光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婉拒了小太监前去禀告皇帝的提议,只道自己在此等便是。
那太监便颇有眼色地端上茶盏,圆琛也没啜饮,只拿茶盖不急不徐地刮着水面上的浮沫。
不过皇帝还是很快得知了圆琛回来的消息。
皇帝闻得他归来,大为惊喜,立刻从景福宫出来,召见了圆琛。
圆琛随皇帝一道踏入正殿,殿门刚一合上,皇帝佯作发怒的样子:“不是和你说了,进入京城后便告知朕,你倒好,一句也不提只在这里巴巴地等着。如果不是宁妃顺嘴提了一句,说法师约摸也就这两天回京城,朕差点便要忘记此事。”
皇帝瞥了圆琛一眼:“你这是存心让朕内疚。”
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要是一般人的话,下意识就要跪下请罪。
圆琛神色未变,只将手中的茶盏重新放回几案之上。
“圆琛并无此意,只是想着这些天,陛下先是处理刺客之事,又要思虑漠北之局,诸事繁忙更在小僧之上。好不容易在宁妃娘娘处放松一二,倒是不忍心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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