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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他是心病引起的失忆?”
似乎是圆琛淡淡地嗯了一声:“没错,这些外伤都好医治,他后背的伤口,敷上几日用草药捣成的膏药,便会很好地恢复愈合。只是之前一战对他受到的冲击过大,因此才突发性失忆的。”
圆琛在说兄长失忆。
迟向晚的眼睛眨了眨。
怀着心事,她敛目向里走进。
屋子比她所在的那间更为宽阔敞亮,采光很好,阳光斜斜地照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
靠里的坐榻上,是暌违经年的兄长迟许,他面色有些苍白,双眉微锁,看到有人进来后只抬了抬眼皮,神情未变。
而圆琛则垂手站在一旁。
屋中剩下的两个人分别是前几日刚见到的元复和一个高鼻窄颌的男子,看样子比元复略长几岁,和元复面容有几分相似,但比元复更显英武气势。
这位估计就是现今的可汗元度了。
迟向晚在不着痕迹地打量元度之时,元度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陈夫人,”他用标准的大钧话道,“这几日陈大夫一直有提及你,他擅长针灸正骨,而你则通识药性。你既精通药理,便与陈大夫一起好生商讨膏药的配方。”
“好,”迟向晚转头看向圆琛,圆琛朝她淡淡颔首后,方应下。
元度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这一细节。
“你要是需要什么药材,和我说便是,务必好生医治他。”元复插话道。
元度看了弟弟一眼,心想这小子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如此他话里便带着淡淡的不悦,出口道:“好了,你不是还有事要操办吗?还不快点去做。”
有事操办?
迟向晚一下子捕捉到了关键词。
这话说的含含糊糊,可能是估顾及他们几个在场的缘故,不肯说得太明白。
她默默记住了这事,想着到时候有机会问问圆琛,看看他是否知情。
元复没敢反驳,乖乖地去了。
迟向晚向元度走进一步,请示道:“可汗,可否让我看看病患的伤口?”
元度拧眉道:“他主要的伤口在背部与肩头,你恐怕不方便看。”
迟向晚退了一步:“那请让我为他望闻问切吧,否则随便调出药膏未免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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