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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无人理会她。
阿柳从拿到身契和钱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方才那位官大人的意思。她已得罪了江勤书,若消息再传到江家,怕是真在郡中活不下去了,还不如悄悄离开此处自谋生路,总比从前在楼中卖身要好。所以士兵一将江勤书拖走,她立即跑回房收拾细软。
江勤书出门后则被人堵住了嘴塞进马车,而后被随意地扔到江府门口。
万幸的是他头上罩了布袋,不至于更加丢脸,强忍着剧痛爬上台阶敲开了府门。门房还以为他是来讨饭的乞丐,正欲将他撵走,听出了他的声音才慌张地扶他进门。
江家姨娘闻讯赶来时人刚被抬进前院,她跌跌撞撞扑到儿子身边,见他面无人色,摸着他以衣裳胡乱裹住的身体哭喊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别碰手臂!”江勤书被碰到伤处后猛地清醒过来,痛叫了一声。
家主江围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稳住心神先让人去请了大夫,又命下人把江勤书抬回他自己的院子里。
家里兄长出了事,江静曼江朝玉姐妹二人急忙也赶来探望。二人来时,江围正铁青着脸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结果他一见到女儿江朝玉,二话不说便起身扬手抽了她一耳光。
江朝玉不曾料想这一幕,被重重的巴掌打得趔趄,被身后的姐姐扶住,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父亲。
“从前你戏弄兄长,我从不斥责于你,谁知你竟越发胡闹了!”
江围面沉声厉,指着女儿叱骂。
姨娘哭得更大声了。
江静曼惊吓过后,把妹妹护在身后。
江朝玉被父亲突如其来的巴掌打蒙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眼睛道:“女儿连发生了什么事都还不知,父亲又为何打我?”
“你还要装作无辜!我身边的事,哪一件不被你打探得清清楚楚?”
江勤书半边身子都要扑到床外边去了,再次牵扯到了断臂,疼得浑身发抖。自画舫那次,江朝玉把事情都推到了他的头上起,他便积下了怨气,回来后越想越觉得奇怪,今日更确信此事的背后是她在作怪。
养外室绝非体面事,他再胡闹也不敢声张。前两日才查到自己身边居然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下人,经常悄悄给江朝玉传递消息,正想寻机会处理了,谁知今日自己就遭了祸事。
江勤书又疼又气,指向地上跪着的下人怒道:“把这个吃里扒外的拖出去乱棍打死!从脚打到手,一寸寸骨头都打断!”
江朝玉这才注意到屋中地上还跪着江勤书的随侍。
随侍今日被主子留在了院中,没能跟随出府,隐隐便觉忐忑。听到江勤书的话,又开始不停磕着头,害怕地求饶道:“绝对不是小人走漏了消息!家主饶命!郎君饶命!”
一拥而上的人七手八脚要将他拖出门,他奋力挣脱开,额头带血地扑到江朝玉的脚下,死命抱着她的腿哭道:“娘子救救小人吧!小人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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