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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后他正做着美梦,却忽然被一声震天巨响惊醒, 茫然地抱着被子翻身坐起,神思逐渐清明后才从不断涌入院中的杂乱脚步声分辨出,是院门自外面被人强行撞开了。
身旁的外室阿柳也随之醒来,吓得紧紧抱住了他的臂膀。二人还来不及进一步动作,又有几人径直闯入屋门,连这些人的样貌都未看清,江勤书便从床上被人硬生生拖拽了下来,架出屋门后扔进院中。
他甚至连衣裳都没穿,只穿了条雪白的亵裤,手掌蹭过坚硬的地面,磨得生疼,狼狈地跌坐在一双黑靴前。
这双靴近在咫尺,他缓缓抬起头,从袍摆下缘一路看至镶着玉环的腰带,正要再向上看,面前人已经蹲下身,狠狠揪住他脑后的头发,迫使他猛地仰起了头。
“怎么又见面了呢?”这个人的声音轻轻的,落入江勤书的耳中后,寒意却在一瞬间流窜进了他的四肢百骸。
是郭素。
又是郭素。
再次看到这位煞神,江勤书只觉得自己被父亲用藤条狠狠抽打过的伤处还痛得厉害。他连忙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赔着笑道:“您……是来找我的?”
“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吗?”郭素脸上倒无凶神恶煞的表情,语气也一直淡淡的,听着却令江勤书心虚不已。
“不,不知。”他嗓子发干,怕得厉害。落在身上的阳光都无法使他感到温暖,冷到打颤。
他的外室阿柳已经穿好了衣裳,跌跌撞撞地跟在士兵身后出了屋。她做了多年妓子,倒也不怕被人看了身子,不过这群士兵训练有素,只目不斜视地揪走了江勤书,然后留下几人站在屏风外冷声命她尽快穿衣。
她不敢耽搁,头发都没梳,凌乱地披散下来盖住肩背,才与江勤书胡天胡地一番,口脂被蹭得晕开在唇边,脖颈上还有着明显的痕迹。
此刻吓得缩着肩膀,走近后脚下一软跪在了江勤书的身旁。她慢慢仰脸看向郭素,露出娇美又楚楚可怜的脸蛋。
她的眉眼生得昳丽非常,只可惜右脸靠近眉尾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的胎记,损坏了整体的美丽。她的声音虽然在抖,还是娇滴滴的百转千回,讨好道:“官大人,奴家可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呀!”
郭素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阿柳不明所以慌乱低头,反让江勤书寒毛直立,瞬间冷汗满身,脱口道:“大人,我与她一早便相识了!绝不是、绝不是……”
只是说到此处,后面的话又不敢继续说完整了。
“绝不是什么?”郭素嘴角轻轻一勾,追问道。
江勤书额头处冒出的汗已经流到了脸上,他颤声说着:“……请您信我。”
“他说的是真的么?”
阿柳忽听大人在问自己,感受到了头顶的压迫,瑟缩了一下。她因为面有瑕疵,平日里接待的客人都是些贩夫走卒,即便这样的人还是会嫌弃她的样貌,总让她以手遮挡胎记。江勤书的皮相这般好,又肯为她赎身,她自然喜欢得不得了。能成为他的外室,更是如天降横财一般,梦里都要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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