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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年可是差一点就成了真正的夫妻!窦家和武公侯府此后也如一家人一般相处,胡王升待她有礼又关切,四处奔波为她寻医,代阿琦尽孝。她曾将胡王升看作半个儿子。
谁知这才过了多久,胡王升移情别恋不说,还为了窦瑜在窦家的府门前大闹。往后她和女儿都会是整个奉都城里的笑话了!阿琦又要如何自处……
非但如此,赵克进府后一见到徐月,便冷眉冷眼地朝她施礼,淡声说:“郡主殿下如今就在胡府。我们大人,想请长公主您,以及牺牲亲妹才得以偷生的善娘子,亲自过去观礼。”
徐月觉得腿软,栽回椅子上才勉强坐稳,指着赵克大声斥责道:“休要胡言乱语!我的女儿窦瑜已染病故去,如今……如今就在这棺椁之中。”她颤着指尖,又转而指向了灵堂中的棺木。
赵克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垂下眼,兀自朝她重复说着:“您的亲生女儿窦瑜到底在哪儿,您比我更清楚。您还未见过她如今的样子,若今日不见上一眼,到时夜里梦到了,可别认不出了。”
不再废话,赵克示意自己身边相随而来的两个将士强拉徐月起身。
“放肆!”秋芝与徐月同时高声喊道。
秋芝扑过来要护住徐月,却被赵克一脚踢开了。赵克慢慢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展向惊魂未定的二人。
此令以金打造,上面刻的是一个“御”字。
见令如见高祖。凭此物虽说做不到无宣判任意斩杀王公贵族,可哪怕是重刑狱中想要提走几人,也都是无人敢阻拦的,更不用说带走一个无实权的长公主,及一个小官的女儿。
这是当年高祖为嘉奖老武公侯而赐下的令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武公侯府只高高供起,从未使用过。谁又能想到,令牌居然会被胡王升用在今日这种情况下。
窦家的下人跪了一地。
赵克继续说着:“劳烦府中下人也将善娘子一并带来吧,我知道她一定还在府上。”
以徐月对她疯魔一般的爱护,几次失而复得,必然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
“他真是疯了。”徐月瘫坐在地上,喃喃说。
……
胡王升受了家法,背上遍布着藤鞭狠狠抽打过的血痕。他父亲想要打醒他,手下并未收着力道。
他一言不发地承受了。一大早依旧面无表情地换好喜服,又亲自为“窦瑜”换了衣裳。只是他不会束发,几番尝试依然搞得一团糟,便语气如常地命手巧的侍女婆子们一起为“窦瑜”梳妆,似乎是为一个大活人,为武公侯府真正的主母梳妆一样自然。
侍女婆子互相搀扶着从屋里出来之后,全都吐得昏天黑地,腿软得跪在地上爬不起来。
唯一一个胆大的侍女,脚下打晃地走上前来,捧着红盖头,细声提醒胡王升:“新娘子都是要盖上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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