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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这么想?
汪展瑞始料未及,不可置信地朝她脸上望了又望。
你瞧我是那起口是心非,爱逞强的性子吗?花小麦歪歪头,冲他弯了弯嘴角,若真要我说心里话,我自是不愿你离开,但如今这样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倘使我拼命将你拦下了,过后你也会懊悔的。
她说着便偏过头去与孟郁槐对视,捂住心口一脸沉痛。
你们说,似我这等识大体顾大局的东家,还能上哪儿去找?汪师傅,咱俩有朝一日若在那八珍会上狭路相逢,你可让着我点儿,知道不?
铺子上有汪展瑞这样的大厨,自然如虎添翼,但说穿了,这世上又有谁甘心永远被压一头?像他这样的人,原本就很有资格,将整个后厨都牢牢捏在自己手中。
那汪展瑞被她前面那番话弄得有点感动,听到后来,却又不免觉得好笑,面上神情愈加奇异,自胸臆中吐出一口气。
其实头先儿在薛老先生面前,我已做了决定了。我告诉他,当初我拿定了主意要在稻香园干一段儿长久日子,眼下也并不打算离开。我请他给我两年时间,若两年之后,他仍存着要开食肆,让我掌勺的心思,我便来省城助他,但明儿个,我还是同庆有他们一块儿回火刀村的好这话刚进门时我就同你说过了,你怎地不明白?
你是说
花小麦一愕,下意识还想再开口,却发现其实没甚么可问的了。
这算是柳暗花明吗?
她不由自主地朝孟郁槐望去,就见那人也正微笑着一脸欣慰地看着她,便唇角一弯,噗嗤笑出声来。
当晚孟郁槐与汪展瑞将庆有捉了去,在楼下大堂吃了一夜的酒,小伙计打着哈欠催了两三回,犹自觉得不尽兴,索性抱着酒坛子去了那两人的房,直饮到临近子时,方带着一身熏然酒意回屋。
花小麦等不到他回来,早已是搂着小核桃在榻上盹着了。因怕吵着媳妇孩子,他也不敢开灯,轻手轻脚朝榻上摸,一个没当心脚下打晃,撞在了一张四角凳上,发出咣一声轻响。
小核桃皱着脸使劲儿扭了两下,似乎很不耐烦,神奇地从口中发出一声类似于啧的声响,花小麦也瞬间给吓醒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拍拍小娃娃,睡眼惺忪地朝孟某人脸上一瞟:怎地这么晚明儿咱们去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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