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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好似不经意地回头问孟郁槐:对了,县城如今哪个时辰宵禁来着?你许久不曾晚归。我都不大记得了。
孟郁槐微微一笑: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总归你若现在想进城,还来得及。
宋静溪彻底坐不住,只觉那椅子上好似铺了针板,霍地站起身。
我倒给忘了。她难得有些慌张地开口。今日去春风楼与老赵见面,他夫人埋怨我好一通,说我久不来芙泽县,竟也不陪她好好说说话,百般让我今晚一定要去她家住。我本来是打算回来与小麦你打声招呼就走的,谁料一瞧见你做的好菜,便把事情全丢去脚后跟。这会子进城还赶得及罢?那我
花小麦也跟着站起身。
这么晚了您还要走?明日再去也不迟啊。我做了这么多菜呐。
我都答应了,爽约只怕不好吧?宋静溪强笑道,要吃你做的菜,往后机会还多得是,也不在这一回。这两天多谢你们一家招呼周到,改日来了省城。一定通知我,让我也好好儿做一回东。
勉强扔下这句,她转身就往堂屋外走,一面高声唤青荷收拾行李马车。
花小麦压根儿连屋门都懒得出,在门口虚虚道了声那您慢走。便重新回到桌边,舀一碗汤,高高兴兴喝了一大口。
倒是孟老娘,跟着走了出去,见宋静溪动作飞快地上了马车,便冲着她离去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赶走了宋静溪,花小麦终于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虽然想到汪展瑞或许要离开,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一时间,却也懒得顾虑那么多。一家人太太平平吃完了饭,收拾妥当,便各自回房歇下,一夜无话。
隔日去了稻香园,春喜头一个便迎上前来,冲着花小麦不住挤眉弄眼,又往厨房里指了指,将声音压得极低,悉悉索索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一大早来了便阴沉着脸,活像要吃人!
花小麦知道她指的是汪展瑞,自问并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也便照旧气定神闲地坐着,心中却长叹一声。
你把那姓宋的赶走了?春喜又凑近了一点,早晨我从你家门前经过,她的马车都不见了!
不然呢?我还把她当神一样供起来啊?花小麦冷笑着道,我又没病,难不成留她在跟前碍眼?行了,嫂子你干活儿去吧,这事不必在汪师傅跟前提,他若有心想走,自会来找我的。
她没打算与汪师傅谈宋静溪的事,也甚少在稻香园里出现,琢磨着由他自己做决定就好。如此过了两日,到得第三天,汪展瑞有点耐不住了,熬到午市结束,便将锅铲一丢,气冲冲从饭馆儿里跑了出去。
你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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