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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客气的,真来蹭饭啦!
是孙大圣来了。
两人唯有将这事权且丢开,一前一后迎了出去,笑着同他招呼。
厨房里,孟老娘则将饭菜一样样搬出来,也冲孙大圣露出个笑模样:论手艺,我是比不上小麦的,将就着吃些,别嫌。
大娘您这是说哪儿的话?从小到大。我可没少上您家混吃混喝,最爱便是您那道酱焖肉,那味道,我娘就怎么也做不出!
孙大圣同孟老娘客套一番,转头看看孟郁槐。又打量一眼花小麦,打着哈哈道:你俩怎地是这般情状?我不过是来吃顿饭而已,你俩那么会捞钱,莫非还怕我把你们给吃穷了?
孟郁槐哭笑不得,与他寒暄两句,扯了他去堂屋桌边坐下。
哪料这孙大圣,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说了两句闲话,便又弯到这事上来,笑不哧哧道:你们别埋怨我爱打听,实在是你俩平常好得很,郁槐哥也不是会欺负媳妇的人。如今买卖做得红红火火,儿子也长得白胖可爱。还有甚事,能令得你二人脸色如此难看?有事便说,倘是你们两口子闹小别扭,那我没法儿管,但若有用得着我之处。只消言语一声。
孟郁槐与孙大圣自小一块儿长大,心中很知道他是靠谱稳妥的人,闻言便偏头去看了看花小麦,见她冲自己略一点头,便清了清喉咙。
非是我同小麦起了口角,说来,是为了她那徒弟芸儿。
他便将事情由头到尾又说一遍,孙大圣一听,立刻便拍起大腿来,敞着大嗓门道:喙,新鲜哎!我自然晓得这世上有些猪狗不如的父母,为了赚钱宁可卖儿卖女,但在这火刀村里活了二十多年,我却还从未亲见过这种事,咱村里不兴这个啊!哪怕过得再苦,也没见不要孩子的,那周庆可倒好,卖了闺女换酒吃,真他娘的有出息!
说着便望望花小麦,豪气万丈道:郁槐哥,这回我可不帮你了,小麦妹子说得没错,这事咱怎能袖手旁观?
你是来添乱的?孟郁槐淡淡地横他一眼,这事咱们如何管得了?那周庆是芸儿的亲爹,倘若芸儿还是学徒,或许小麦还能说上两句,可如今她既已出师,难不成还不许她爹替她另谋个出路?方才我便想过,实在不行,唯有家里出钱,将芸儿的卖身契买下,转头就还给她,不入奴籍,便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可你真甘心,把银子送去周庆那种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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