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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娘这个婆婆,你别指望她会给你好脸色,或是对你说好听话,牛脾气犯起来,生生能气得人肝儿疼。但她那一份关怀,却向来都是实实在在的。
想起下午见到的那个身影,花小麦心里就很有些不是滋味,勉强笑着应了两句,待那银耳汤煮好,便端着回了房。
孟郁槐很快也洗好了澡,身上衣裳穿得松松散散,进了屋朝桌上一撇,立刻忍不住笑道:娘这是预备每晚还要给你加一顿?有句话我说了你别恼,这一向我发觉,你好似真是胖了不少,再这么下去
花小麦狠狠白了他一眼,将那盛装着银耳汤的盅子往他面前一推:那你喝!
这不好,我哪能跟你和肚子里的娃娃抢食?孟郁槐更是笑个不休,在桌边坐下,顺手将她搂入怀,手掌在她腰上抚了抚,何况你多长些肉,瞧着反而好看许多,从前瘦得浑身只剩骨头架子,有甚好处?
若是搁在平常,花小麦很愿意与他逗笑一回,横竖夫妻两个闲着无聊,也唯有靠着逗闷子来打发时间。然今日她心中揣着事,却不想在这无关紧要的话题上打转了,回身顺手揽住孟郁槐的脖子:咱家那房子盖了有大半个月了,最近你可曾去瞧瞧?
去了一两回。孟郁槐把那盅银耳汤端来给她,随口道,有成勇哥在那儿替咱们盯着,咱都算是省心。我去瞧过两趟,发现进度还挺快,最重要是,那些匠人们,干活儿是很经心的,并没有一味赶工不顾好坏,所以我想
那工地上请的木匠,你见过吗?不等他说完,花小麦便急吼吼地打断了他,一面说,一面望向他的眼睛。
孟郁槐那两粒黝黑的眸子,似乎轻轻地闪了一下,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你怎地突然问起这个?
咱家那房子盖了许久,你说那里污糟,尘土木屑又多,不让我去,我便始终不曾去瞧瞧。今日月娇回门,下午我和春喜嫂子一块儿去探她,正好经过咱家新房子门前,看见一个人。
花小麦没打算瞒他,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地道:我看见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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