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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脑筋
孟某人满脑子得个懵字,一阵发闷,草草把屋子里熏过,窗子支一条小缝,便也拿了衣裳去洗漱,回来之后,见她面向里阖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思忖片刻一横心,大步过去伸手一捞,把她连人带被子从榻上抱起,强行扳住脑袋,语气沉沉道:到底要与我斗气到何时?你总该给我个原因,让我知道错在何处吧?
你没错,不是我惹了麻烦,让你给善后吗?错的是我才对。花小麦从鼻子里哼哼道。
我真揍你。孟郁槐半真半假地瞪了瞪眼睛,赶紧说!
花小麦朝他脸上瞟了一眼,立刻垂下眼皮,细声道:我问你,今天舅舅说的那话,你觉得过分吗?
孟郁槐眉心不自觉一动,没做声。
你瞧,你就是这个态度。花小麦唇角一翘,所以我知道,你是说不通的,索性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说罢,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
那人却是不依,将她死死搂住了:你说,我听着。
花小麦停下动作,咬了咬嘴唇:我觉得娘很不容易。今天舅舅说那些话的时候,你如果在场,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感觉,但当时我杀人的心都有。当初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我晓得在你心里是一根刺,我不是亲历者,没有资格云淡风轻地劝你放下,但我希望你能清楚,娘才是那个真真正正的当事人。祸事是她闯出来的,之后再怎么弥补都没用了,你真以为她是个没心肝的,把那不当成一回事?
孟郁槐摇了摇头:你根本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我只清楚一件事,你认为娘犯了无法饶恕的错,所以这些年,你只要一门心思怪责她就够了,你就算再冷淡,她也会因为理亏而不能把你怎么样。可她呢?除了悔恨、难过之外,还要承受亲儿子年复一年不冷不热的对待,她只会比你更痛苦。
花小麦一字一句,缓缓地道:我原本不想插手你和娘之间的问题,一向觉得不痛不痒的劝说两句根本没用,只盼着我和娘关系和睦,也许时日长了,你会有所改观,可我知道今天的事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不该跟你发脾气,但只要一想到今天娘在听见舅舅那些话时,脸上的那种表情,我就实在是或许你会觉得我如今和娘站在一头,不考虑你的感受,可她这些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你自己细琢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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