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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应了一声。端起碗来扒拉了两口,终是忍不住,又偏过头去张望了两眼。
不多时,孟郁槐便独个儿大步进了院子,往桌边一站。低头紧拧着眉心道:镖局出了点事,我得立刻回去一趟,再迟些撞上宵禁,就进不得城。天晚了,你同娘都不要出门,歇一阵便安心睡下。
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简直是铁青的,花小麦心头便是一颤,不由自主道:出出了什么事?
我现在没工夫,等回来再与你细说。孟郁槐晓得她恐怕是给吓住了,此刻迫不及待想走,也顾不上软声安慰,只在她肩头轻拍一下,是镖局的事,你莫理。
这会子突然要回芙泽县去,也就是说,今晚肯定是回不来的了,花小麦见他如此,就赶紧点点头:那你快走吧,我和娘就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去,不要你担心的。
孟郁槐匆匆应承了,去房后牵了老黑,当即翻身上马,与韩虎一道飞驰而去,掀起一片尘土,少顷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小麦心中砰砰乱跳,在院子里呆坐一阵,被孟老娘百般催促着,只得起身帮忙将碗筷收进厨房,自个儿回了屋。
芙泽县,连顺镖局。
往日这个时候,此处人已是走得七七八八,偏今天四下里仍是灯火通明。
院中站了十好几个汉子,神情都有些张皇,三三两两凑在一处却并不怎么交谈,偶尔说个一两句,身畔人似是也没心情搭腔,只点点头或摇摇头,就算是回答。
孟郁槐一路飞奔,于大门口下了马,马绳往韩虎手中一扔,大踏步走了进去,四下里一瞧,立时瞧见墙根下摆着一个人,从头到脚蒙在白布之中。
胸膛之中一阵猛锤,他只盯着看了两眼,便下意识地移开目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院子里众人听见动静,转过头见是他赶了来,便一拥围过来:郁槐哥
孟郁槐狠命将心里那股子酸痛压下去,缓缓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他家里人可已晓得了,柯叔那边是否得了信儿?
已有人去了他家,这辰光多半家里人已经知晓,至于柯叔当中有一人站出来,声音微微发抖,郁槐哥你知道的,这一向他那病有些反复,大夫说最忌讳大动肝火,我们便不敢去与他说。那个你若觉得有必要,现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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