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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出了院子,孟郁槐便将房门关上了,回身在桌边坐下,将花小麦一只手捏住,低声道:小麦,我有个事与你商量你也听见那邢大夫说,这头三个月是马虎不得的,小饭馆儿平日里实在太忙,似你现下这般情形,决计无法应付,倒不如索性先歇业一阵。反正那店面原本就要重新装潢,索性与建园子同时进行,你觉得如何?
他脸上那不安的意味实在太明显,花小麦不由得抿唇一笑,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她答应得痛快,孟某人倒有些意外:你没意见?
身子是我自个儿的,孩子却是咱俩的,你既说得有理,我为何不听?花小麦伸手碰碰他攒在一块儿的眉头,厨房里油烟子太重了,我现在肯定不能往那里头钻,即便是三个月之后,也得当心些。如今想想,自打那小饭馆儿开了张,除去前不久去省城找你,我竟是连一日闲暇都没有,趁着这机会,我正好歇个够本。我是打定主意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你可别嫌我烦。
呼孟郁槐长出一口气,缓缓把她带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虽沉稳,但语气中那快要蹦出来的喜悦,却是藏也藏不住,小麦,我好欢喜。
第二百三十七话 安顿
花小麦略侧了侧头,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微湿的鬓角,以及后脖颈上那一层细碎的汗珠。
这人简直就像是从滚水里刚捞出来的,浑身火气腾腾,因为离得近,似是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下下沉实有力,格外使人心安。
热死了花小麦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见他不肯松手,也便由他去了,嘴角一翘,笑道,原来你高兴啊,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不乐意呢。从昨晚到现在,你总共也没说两句话,简直似个闷葫芦一般,自打成了亲,这算是咱们两个之间最大的一件事了,怎么到了你那儿,反应竟如此平淡?
孟郁槐把脸埋在她肩膀上,闷声笑了半晌方才抬起头来:说实话,我有点懵。昨晚不知娘的话靠不靠谱,整夜没睡好,及至今天,从邢大夫口中晓得咱俩是真有了孩子,又觉得许多事都得好生琢磨才是,却偏偏一路都迷迷糊糊
嗯,我也觉得你有点犯糊涂。花小麦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小饭馆儿明明买了牛车,你却还要领着我靠两条腿走到县城,太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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