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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这下子是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她很清楚这是迟早的事,心里也向来不觉得排斥,只是这冷不丁地一个消息砸过来,该作何反应?
转头看看孟郁槐,那一向沉着稳重的人,此刻脸上竟也同样显出了张皇无措的神色,瞧着很是滑稽。她一个没忍住,便噗地笑了出来。
我看你真是犯病了。孟老娘没好气地呛她一句,转头看看儿子,沉着地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未必能做得准,还是让郁槐领你去瞧瞧大夫也别在村里看了,你二姐在县城保生医馆瞧的那位邢大夫,不是说极好?明日你就同郁槐一块儿去,心中早点有数,也省得回头空欢喜一场。金银花那东西性寒,你现下吃不得,即便是身上觉得烫热些,也暂且忍着吧。
说罢,竟调头就走,自顾自回房歇下。
屋子里一时便只剩花小麦与孟郁槐两个,一个坐在榻边,另一个立在地下,对望一眼,居然有点尴尬。
孟郁槐垂在身侧的手半握成拳,瞧着好似很紧张,眉心不自觉地又动了动,半晌笑道:不早了,赶紧歇着吧。
啥?花小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那种如癫似狂,恨不得全天下都晓得老子当爹了的情况,肯定是编出来哄人的吧?眼前这家伙瞧着仿佛紧张,一开口竟如此淡定,这叫什么事儿?
憋了半天,你就只得这句话?花小麦睨了他一眼,扁扁嘴。
孟郁槐便笑了,走过来轻手轻脚地把她往榻上塞,柔声道:莫想得太多,明日一早,咱们去看了大夫之后又再说。这话倒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花小麦也大约晓得他存的是怎样心思,再加之也是实在觉得乏,没精力与他瞎闹,于是嗯一声应下,脑袋一沾枕头,便立刻睡了过去。
她这一宿睡得极沉,孟郁槐却是有些难眠,隔日一大早,便将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花小麦自嫁进孟家以来,头一回吃上孟老娘做的早饭,而后两人便被催促着出了门,直奔芙泽县城里的保生医馆。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孟郁槐这一路,特意将步子调得慢了些,平日里一个时辰的路程,今日却足足多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抵达医馆门口时,花小麦明显听见,身畔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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