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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双手虽然成天捏锅铲,无论如何算不上柔若无骨,却到底细嫩些,许是因为被摸得很舒服,老黑这一回竟很给面子,连头都不曾抬一抬。
花小麦心中大乐,一下接一下地摸着它的头,笑眯了眼:我就说嘛,你家主人那么喜欢我,你对我也肯定有好感,是吧?咱们是一伙儿的,自然
话还没说完,老黑陡然打了个响鼻,扑棱一声,喷了她一脸唾沫星子。
花小麦猝不及防,就觉得满脸湿漉漉,不由得尖叫一声,赶紧抬起袖子来擦脸,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大笑,一回头,便见孟某人抱着胳膊站在马棚门口,那双黝黑的眸子闪烁出晶亮的光芒,笑得眉目舒朗。
你还笑!花小麦又窘又羞,翻爬起身冲到他面前,使劲给了他一下,我说你养的到底是什么马,你能不能让它稍微尊敬我一点?太没规矩了!
孟郁槐刚刚洗过澡,身上有股子皂香,胳膊一探将她带过去,捏起袖子在她脸上胡乱抹了抹,笑道:多半是老黑听见你说,我能让你随便摸,它心中就不痛快了。你要理解它,到底我与它相处的日子更长些。
花小麦耳根子有点发烫:你都听见了
你声音那样大,何止是我,恐怕左右四邻也听得清清楚楚。孟某人调侃了一句,见左右无人,低头便要亲她。
花小麦赶紧朝后一缩:它刚刚喷我一脸,嘴上都是,你别
没事儿,我不嫌弃你。孟郁槐低头一笑,嘴唇便覆了上来。
马棚里,老黑万般不耐地又大了一声响鼻,继而很自觉地将脑袋再度扭到一旁。
自从那晚进行了要不要去省城开饭馆这一话题的探讨之后,小两口连着几日都有些不自在,这一晚,却又恢复了那种只要身边没旁人便腻腻歪歪的状态。一夜好眠,隔天清晨,两人便急慌慌地出了门,在村西口与周芸儿会和,一径赶往县衙附近的终选会场。
由于今天的终选并不对老百姓开放,那宽敞的大堂便显得冷清了许多。三人抵达那里,已经有三两家酒楼的东家和厨子在座,人人表情都非常严肃,显然都清楚,今日这一战,是开不得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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