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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回头勉强对他一笑,心中却是安定了两分。
看这架势,今日她大约是不必独自与孟老娘过招了吧?
她心中为此欢喜,孟老娘却是百般不悦,虎着脸对她那人高马大的儿子道:你坐在这里干甚?我与你媳妇说几句女人之间的私话,你也要竖起耳朵听?一个大老爷们儿,成天往女人们跟前凑什么凑?你在那连顺镖局做事的时候,若有女客上门,你也是这般不知分寸的?
花小麦简直目瞪口呆。
哎大妈,这可是你亲儿子,你这话说得是不是太难听了点?你将他数落到尘土之中,对你又有甚么好处?
孟郁槐却是丝毫不乱,甚至还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淡淡道:娘你省省吧,不必拿话激我,我一向不吃这套。
笑话,他这娘亲,莫不是忘了自家儿子是做什么的?他可是镖头!押镖行远路,遇上山贼盗匪乃是常事,那起人口中的粗言秽语层出不穷,各种奚落更是花样翻新,倘使受不得激,一言不合与之动起手来。便很有可能因为自乱阵脚。而保不住镖物。与那些人相比。孟老娘这点子功力只能算是挠痒痒,他哪会受半点影响?
孟老娘被噎了一下,脸色更显冷峻:这么说,你今儿是非在这坐着不可了?
我平素亦甚少同娘说话解闷。趁着今日你有兴致,我便同小麦一块儿陪你聊聊,你不喜欢?孟郁槐的语气依旧十分清淡,带着两分笑意,不紧不慢地道。
孟老娘有点怒了,强自压抑火气,双眼藏着雷电,直勾勾朝花小麦刺了过去。
娘你看我干什么?花小麦有夫君在旁撑腰,整个人踏实许多。乖乖巧巧地冲她那横眉立目的婆婆一笑,我既然与郁槐成了亲,便应当听他的话,他要在这里坐着,难不成我还能赶他走哇?
行了行了。孟老娘没了法子。憋在心里的话,又委实不吐不快,只得狠狠剜她一眼,不耐地挥一下手,咱也别耽误工夫,我今日便跟你掏掏心窝子。
她一边说,一边端起桌上的冷茶来呷了一口,阴沉沉地道:你嫁来我家,也有四个来月了,许多事,是我考虑得不周。家中添人进口,一下子便增加许多花费,我手头的钱,每月都使得紧巴巴,一个子儿都攒不下。如今尚且如此,待过个一年半载,你与郁槐有了孩儿,拿甚么去养他?一想起这个,我便整夜整夜无法安睡,发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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