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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在窗棂上映出一道浅淡的印子,身边那人仍旧保持着将她紧紧搂住的姿势,睡得很沉实,呼吸悠长。
她动了动胳膊腿,立时觉得全身上下简直无一处不疼,心中立时再度冒出熊熊怒火,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想一手肘撞过去的冲动,吸着凉气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先随便套上件衣裳,预备赶紧去沐房洗个澡,然后
然后她好像得负责把早饭给做好是吧?
想想就有气,花小麦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盯着孟郁槐的睡脸看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低低骂了一句:睡睡睡,狼把你叼走你都不知道!抬脚便打算走出门去。
哪知她才刚一转身,背后就忽然伸来一条胳膊,轻而易举地将她又拽了回去,重新塞回被窝里。
常年的走镖生涯,令得孟郁槐必须随时保持警醒,因此,方才花小麦才刚刚一动,他便醒了过来。他素日起得也颇早,只不过,自打记事之后,这张床上头一回有了个女人,那种暖烘烘的淡香,使他觉得即便是多躺片刻也没甚么要紧,直到感觉花小麦像是急慌慌地立刻就要出去,他才翻爬坐了起来。
你撒开!花小麦扭头没好气地道,痛死了。你别搭理我!
又朝他身上打量一眼,面上一红:你衣裳也不穿!
孟郁槐亦知自己昨夜是有些狠了,也不理她答不答应,把人扯过来,强拉着看了一回脖颈和腰腿,果见一些青紫痕迹,虽是喉咙里立时一紧,却又不得不勉强按捺住了。忙递了句软话过去:对不住,我一时
一时什么?素了这么多年,昨夜终于开荤,便有些手忙脚乱,无法自制?
他默了默,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总之今晚不会再这样,若还弄疼了你。你只管拧我便是。
你以为我昨晚没拧?你皮糙肉厚,压根儿就感觉不到,我都是白费力气!花小麦原就不是真的和他置气,也知道他不大会哄人,不打算太过为难他,嘀咕了两句便要偃旗息鼓,忽地反应过来。一瞪眼,不对,什么今天晚上?我才不
孟郁槐呵呵笑了起来,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胡茬子扎得她又痒又疼,忙就要躲。两人正拉扯间,陡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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