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页(2 / 2)
不是,我听说,她这一回病得真的很严重!罗月娇正色道,她娘已经许久没出过家门,成天都在屋里照顾她,说是大夫请了两三个,药也吃了不老少,只是不见好小麦姐,你说她会不会死啊?
花小麦哭笑不得。
这姑娘,真是问这种问题,让人如何回答?
罗月娇显然也并不曾真的等她回答,抿抿唇角,自顾自接着道:不过,我娘说,她那也是自个儿活该,这便叫做作死。眼下她即便是没病,十有*,也轻易不敢出门的。
就是这么说。春喜在旁应和道,这一回两回的,她那张脸早就丢得尽了,她死不死,跟你小麦姐有什么关系?巴不得离她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哩!
唔。罗月娇便点了点头,摸摸自己的肚子,赧然一笑,我有点饿了
我说什么来着?就是来混饭的嘛!腊梅闻言,立时在旁抚掌大乐起来。
花小麦也有些无奈,将手头的活儿放下了,抬头来瞟她一眼:想吃?进来帮我的忙。说罢,转身就往厨房走。
罗月娇欢实地一蹦三丈高,果真亦步亦趋跟了进去。
鱼虾蟹这类东西,唯有新鲜的才最好吃,但凡杀了之后放上一天,滋味便要大打折扣。因饭馆儿生意冷清,最近这一向,花小麦买的河鲜便少了许多,省得糟践浪费东西,六七天前徐二顺送来的那一小筐毛蟹,便被她洗刷干净,全腌进了坛子里。
入秋之后,正是吃蟹的好光景,毛蟹虽不比青蟹那样个儿大肥厚,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先用八角、草果、花椒和盐等物熬成一锅浓浓的卤水,搁在旁边放凉,接着再取一个能密封的坛子,清洗晾干之后,将收拾妥当的毛蟹放进去,依次倒入卤水、整坛上好绍酒、姜片、陈皮,最后再加上一些甚是浓烈的曲酒,然后便可将坛口密封,搁在阴凉处,腌上六七天,便是那膏脂鲜美,回味悠长的生腌醉蟹。
这菜并不难做,最要紧是整个烹饪的过程中,不能沾上哪怕一丁点的油星儿,否则,那腌在坛中的毛蟹便会变坏,吃下去要闹肚子。
花小麦将坛子从阴凉处搬到灶台上,取了双长筷子,从里面捞了几只醉好的毛蟹出来,一边吩咐罗月娇端出去,一边忍不住小声嘀咕。
本姑娘这么好的厨艺,成日只便宜了你们不是我夸口呀,整个芙泽县,绝没有人能做出比我这儿更好的生腌醉蟹!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