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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蓉她娘因这闺女自小病弱,便格外由着她,此刻有些撑不住,心中活络了两分,迟疑道:你就没想过,就算这事真被你做成,但郁槐却压根儿不吃那一套,你又该如何是好?
咱们做了这么多年邻居,郁槐哥是何等样人,娘还不清楚?他那人虽平日少言寡语,却最是重情义,又肯担责任,决计不会放任不理。关蓉垂首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到了那地步仍不肯应下,我也认了。
说罢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扯着她娘的裤脚抽噎道:娘,我就这一个念想,你就应承了吧,要不然往后我真活不下去了!呜呜咽咽哭将起来。
关蓉她娘被她哭得心中一阵酸,忙一把将她自地上扯起来,两母女搂抱着凄凄惨惨,两母女搂抱着哭成一团。
且不论关蓉究竟琢磨的是何计策,却说村东饭馆儿那一头,现下却也并不安宁。
孟老娘和关蓉两个前脚一走,后脚花小麦就被春喜腊梅摁在了柜台上,卯足了劲儿地百般逼问。
她二人嘴皮子利落得很,轮番上阵,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誓不罢休,花小麦吃不过这等阵仗,又和她们朝夕相处,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朝,只得零零星星漏了点口风,末了正色道:两位嫂子,你们向来知轻重,不需我细说也该清楚,这事现下暂且还未定,决计不能咋咋呼呼地传出去。还有,今天孟大娘跑来的事,也不要告诉我二姐。
春喜虽然爱传播探听闲话,却也不是那起不晓事的,撇撇嘴挥手道:你把我俩看成什么人了?我们纵是嘴敞些,也不至于什么话都往外喷,这点道理还是晓得的。只不过,那孟大娘今日来了这一遭,只怕不消我们费事,她自己就会将事情唱得满村皆知咱先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不要赖在我们头上才是。
腊梅跟着点点头:小麦妹子你放心就是,我们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只是你当真不打算让你二姐知道今日之事?那孟大娘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真要论起来,整个火刀村中,也只有你二姐能勉强与她过个两招,她来了第一次,就会来第二次,你不早点让二荞知晓,往后有你烦的!
烦也没办法呀!花小麦就叹了口气,我二姐现在是什么情形,莫非还要我细说?她和我姐夫想了那么久,才终于怀上小娃娃,眼下尚未足三月县城里的那位老神仙大夫说,这时候还不稳当哩!她那性子,一与人吵架干仗,就必然要手脚并用,恨不得一蹦三丈高,我把这事告诉了她,万一她气不过跑去找孟大娘说理,再出个什么闪失,可真是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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